聽到武工殿來人,原本正興致勃勃看靈木銀鼠喝酒的蘇易,臉色一下就變了,而沉穩的鍾老伯,這一刻也沒有掩飾神情之中的厭惡和忐忑。
武工殿是邊城唯一的官方機構,除了替秦王朝收取賦稅之外,也是提供修行所需丹藥的唯一官方機構,除開武工殿,自然還有許多渠道能夠買到修行所需的資源,但是價格就會非常的貴,一般人很難承擔的起。
而在武工殿購買修行資源,卻也擁有很大的限製,根據秦王朝的律法規定,修行資源屬於王朝皇家所有,盡管別人需要都是用金幣購買,但也屬於恩賜。
既然是皇家恩賜,自然就必須要限量。
其實這也不過是王朝中的那些權柄煊赫之人為各自的家族找的出路罷了,王朝將修行資源的購買限量了,武者要繼續使用修行資源,自然就隻能在黑市購買,而所有的黑市,背後幾乎都有這些權柄煊赫的人物在把持。
說到底,這就是大勢力之間玩的斂財的遊戲罷了。
隻是,依著蘇家這樣的世家來說,即便是修行資源限量,對於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更何況,蘇家現在隻有蘇易一個嫡係子弟,即便是限量,對於他們來說影響也不大。
所以看到蘇易和鍾老伯相繼露出忐忑不安的神情,秦葉有些不太理解,不過他也沒有問出口。
蘇家的宴客廳和會客廳雖然隻有一門之隔,不過這道門開的卻不算近,需要走五分鍾的路程才到。
作為蘇家現在的供奉,這種時候,秦葉自然要跟過去看看的。
武工殿的來人顯然是蘇易和鍾老伯相熟的人,不算年輕,差不多四十歲的樣子,非常的精神,是一個武工師,看樣子實力並不太強。
“朱先生,久等了!”這位叫做朱仝的武工師與蘇家的關係顯然是不錯的,蘇易和鍾老伯的神情相繼鬆弛了許多,不過依舊緊張,蘇易客氣地和朱仝打過招呼。
“朱先生,這個時候上門,是不是那件事出了什麼變數?”
朱仝是土生土長的邊城人,與蘇家祖上算是有些淵源的人,為人不錯,所以即便蘇家沒落如此,他依舊時常關心蘇易,是真正將蘇易當做晚輩來看待的。
“這件事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聽到蘇易的詢問,朱仝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蘇易,你得早作心裏準備才行,宋南執事那邊倒是好說,但是這一次的鬥丹大會卻不是由煉丹堂負責,而是由煉器堂負責。”
“鬥丹大會不是一直都由煉丹堂負責嗎?怎麼今年改成煉器堂了?”蘇易心頭大驚,煉器堂的執事叫做劉武宣,那人的貪婪程度簡直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而且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睚眥必報的小人。
蘇家自然與劉武宣沒有什麼過節,可是劉武宣這個人對仇恨非常在意,對利益更是在意到了骨頭裏,若是今年的鬥丹大會由劉武宣負責,那對於蘇家來說簡直是個噩夢。
朱仝歎道:“此事說起來也是話長,長話短說,就是劉武宣執事在和宋南執事爭奪權力,結果是劉武宣執事勝出了,所以,規則自然是由勝利者來定。”
蘇易和鍾老伯的神情再次黯然下來,鍾老伯問道:“朱先生,那煉器堂那邊,對於今年的條件是怎麼開的?”
朱仝說道:“你們也知道,實際上明麵上是不會有什麼規定的,隻要哪家能夠拿得出最好的丹藥或者武器,哪一家就勝出了。但是對於組織鬥丹大會來說,劉武宣執事要求必須能夠拿出聖品以上的丹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