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亞又羞又惱,狠狠地跺了幾腳,嗔道:“風爺爺,你還在這裏看笑話,我不理你了。”
曆山寵溺地把孫女拉到身邊坐下,嗬嗬笑道:“阿亞,別和這個為老不尊的東西計較,他們秦王朝的人都是騙子,你以為那個小子真的有那麼強大的仇人嗎?那全都是騙厥的,隻要把真相告訴厥,他就不會離開了。”
“真的?”阿亞破涕為笑。
坐在曆山身邊的圖摩人老頭兒是二長老石田,也是石喪的老子,笑盈盈地說道:“阿亞,相信你的爺爺,他沒有騙你。”
或許有人會問,石喪不是想娶阿亞麼,為什麼石田不幫助自己的兒子,其實這正是圖摩人難能可貴的地方,他們很少與外界的人類接觸,沒有那麼多的誘惑,即便如石喪這樣有一些跋扈的壞毛病,但實際上他們的本性依舊是單純的。
在圖摩人的部落裏,誰強誰弱,誰最優秀,這些都是大家能夠用眼睛看到的,並沒有太多的親情可講,在他們看來,最優秀的年輕人娶最優秀的姑娘,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厥又確實比石喪優秀,並不是厥的戰鬥力比石喪高了多少,實際上他們倆的戰鬥力都差不多,厥搶救強在他的心性、智慧和眼光之上,這些是靠修煉得不來的。
而不論是曆山也好,石田也罷,又或者是石田旁邊的三長老基隆,他們的出發點隻有一個,那就是對整個圖摩人部落的傳承和發展有利。
所以,不管是石喪優秀,還是厥最優秀,他們並不在意,他們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公平公正地選出最優秀的年輕人,然後培養成為下一代圖摩人的首領。
無疑,厥的戰鬥力不輸於石喪,在心性、智慧和處事眼光之上都優於石喪,把圖摩人部落交到他手上自然最好。
所以哪怕是石喪站出來向秦葉挑戰,最後和南風澤宇戰在一處,又或者是秦葉在阿亞的請求下編理由哄騙厥,這些長老都不會出麵,因為這些事情還不到他們出麵的時候,讓年輕人多經曆一些,對他們的成長更為有利。
自己的爺爺和二長老石田既然都這麼說了,阿亞自然就再也沒有懷疑的道理,隻不過,她高興了一陣,又有些擔憂起來,呢喃道:“可是這樣也不好啊,厥那個榆木腦袋,若是知道秦葉騙他,驢脾氣要是犯起來,那就壞事了。”
“哈哈!”三長老基隆大笑道:“看來我們部落的年輕人確實太年輕了,還需要經曆更多的磨練才行啊,與秦王朝的這些小年輕比起來,他們在心性上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阿亞懊惱地瞪了三長老基隆一眼,嗔道:“基隆爺爺,你就不能不打機鋒麼,明明知道阿亞的腦子不好使,還不把話說明白。”
曆山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也就是我主張培養厥的原因所在,基於圖摩人世代傳承的規矩,我們不能輕易地派族人入世,但是我們卻也不能總是這麼固步自封,那樣會讓我們越來越退化,最後完全變成一張白紙。好在龍神保佑,把冰仙子派到了圖摩峽穀來,留下了厥,厥有一半秦王朝的血統,再加上風大師這些年的教導,他足以很好地把圖摩人部落管理和傳承下去了。”
聽到爺爺誇讚自己的心上人,阿亞很高興,雖然她依舊不明白為什麼圖摩人自己就管理不好自己的部落,但是這不影響什麼。
“阿亞啊,你放心,那個叫做秦葉的秦王朝小子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他會有辦法搞定厥的。好了,你出去找他們吧,我們有點事情要說。”曆山看孫女心不在焉,吩咐道。
阿亞歡快地答應一聲,就跑了出去。
等阿亞走了之後,曆山才指著石屋中間石壁上顯示的影響,說道:“這個少年和石喪的戰鬥,你們怎麼看?”
眾人同時把目光投向風大師,風大師嗬嗬笑道:“這個少年叫做南風澤宇,在大陸‘八俊八美,十六少君子’之中有排名,人稱武君子,實力在聚頂境界,嚴格算起來是不如石喪的。但是多了他手中這柄長槍,情況便不一樣了。若是石喪能夠沉著一些,或許不至於落敗,但是石喪一上來就暴露了自己全部的實力,而且沒有一舉將南風澤宇拿下,那麼,他戰敗是必然的結果。”
風大師的話沒有令曆山等三人意外,很顯然,他們也都猜到了最後的結果。
三長老基隆說道:“這柄長槍非同凡響啊,風老頭兒,這個年輕人能夠拿出這種級別的神器,很是不簡單呐。”
風大師苦笑道:“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也很詫異。你們不知道吧,這個小子本來是叫做秦洛的,也不知道他何時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秦葉。他在秦王朝那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不過全都是壞名聲,素有天都第一廢物,秦王朝第一混賬的稱號,在武道修行上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柴,但是品行有極端的低劣,最喜歡幹毀女子名節的事情。”
圖摩人部落的三大長老同時麵麵相覷起來,石田笑道:“風老頭兒,你秦王朝無人啊,這秦葉小子可不是廢物,不止武道不是廢物,在武工一道,亦不是廢物。猶記得初時入我圖摩人部落,好奇我圖摩人的那種奇力麼?你用了數十年都隻是才研習出一點門道,但是此子,卻已經深得其味,且已經走得甚遠,比之我族中大部分勇士都還要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