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奇怪的漩渦
萬物初始,朝氣蓬勃。日月星辰的更替讓末日的光芒散發著刺人的眼光,樹木枯竭的一地零落。
一陣微風拂過,清新的空氣自東方迎麵而來,路邊幾株梧桐輕輕搖曳,繁茂的枝葉發出“沙沙”地輕語聲。
梧桐樹下,一名少年,踩著斑駁的樹影,自西向東迎著朝陽,歡快向前。
在晨光的沐浴下,少年的尤顯得剛毅陽光。
隻見少年郎約莫著十五六歲,麵露微笑,嘴角微微上揚,稍顯黝黑的臉上,眼光煞是有神,配合著細長的峨眉,透漏著幾分機靈與飄逸。然而,在晨光的朝氣下,地麵上映出一道消瘦的身影,被微微上揚的小路拉的好長好長,顯得分外孤單。
少年名叫易風,人如其名。生活簡易,行動如風。
倒不是說易風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隻是,從小被一位性易的老奶奶所收養,生活上算的上拮據。僅憑著易奶奶微薄的補助收入和鄉民鄰居的熱心幫助,“祖孫”二人相依為命,加上易風從小懂事,乖巧伶俐,熱心幫助村民,頗得易家莊村民的關愛,生活倒還愜意。
然而,十四歲那年,奶奶留下祖宅,撒環而去,從此十四歲的易風邊擔負起了生活上壓力,虧得學校的貧困補助與因其家裏的困難而免除的雜物,才得以勤工儉學。
“易阿姨早。”看見迎麵走來的一位中年婦女,易風微笑的叫道。
“早。”先是漏出一絲意外,隨後便想到什麼,易阿姨微笑的問道:“又去劉師傅家幫忙了?”
“恩,劉師傅家這兩天比較忙,所以今天起得早。”
“瞧瞧,多勤快,哪像我家大牛,現在還睡懶覺呢。”提起自己孩子,易阿姨頗有些很鐵不成鋼感歎。
“大牛哥其實蠻好的,為人也仗義,上次不是也起得很早幫助阿姨做些家務的嗎?”想到平常關係要好易山,那也是經常幫助自己。
“哎,別提那不爭氣的孩子。”說是這樣說,易芸臉上也漏出了些許微笑。
對麵的易阿姨正是易風的鄰居,名字叫易芸,也是整個易家莊頗為關心易風的人。易山,就是大牛。比易風大一歲,因其,個子長得高大,身體壯的像頭牛,被村裏的人起了個外號叫“大牛”。易風與大牛年齡相仿,又是鄰居,關係那自是不必說。
拜別易芸阿姨,易風繼續朝著小路,一路向上,趕往劉師傅家中。劉師傅家住在山腳,是劉家莊人,常年做木匠,每逢過年過節,或是喜事喪事,村裏村外全靠劉師傅的手藝。也就是每逢寒假暑假,易風過來幫些忙,一來賺些學費;二來,也學一些手藝。
“恩?”
走著走著,眼前一團烏雲以肉眼可見速度,迅速越過山頭,遮天蔽日,擋住了山頭的朝陽。約莫著十幾個呼吸左右,隻見烏雲越來越厚,蜿蜒小路在大樹的陰影下越發的昏暗,漆黑的烏雲中霎時傳出一道耀眼的光線傳向遠方,一明一暗,在樹影婆娑的小道分外詭異。
“哎!倒黴,早知道就帶把雨傘了。”
易風抱怨道。誰想剛剛還是晴空萬裏的天氣,突然巨變,眼看暴雨即將來臨,此時走在半路,易風猶豫片刻,想著劉師傅家的方向跑去。
“希望趕在下雨前趕到劉師傅家中吧!”易風心中想到,哪還敢有半分猶豫,撒腿便跑。隻是,此時此際,天幕低垂,烏雲密布,遠方天際傳來陣陣轟隆之聲,隨後帶著略含濕意狂風迎麵而來。身體一個鞠列,易風差點被迎麵而來的狂風吹倒,頓時,有種破口大罵的衝動,心中詛咒這賊老天,憤憤而行。
隨著山前越來越近,黑熏熏的烏雲把整個天空壓得仿佛快要喘不過氣來,繼而隨著狂風由緩至快旋轉,也愈加快捷,嗡嗡之聲震動天地,如世界末日,即在眼前,不由得令人感到絕望。
易風不由得放慢了腳步,震驚得望著那急旋的天空,心中得駭然之意陡然而生,竟又生生停下腳步,呆立不前。
好像福如心至般,易風對那厚厚的漩渦畏懼的同時,心底又有些隱隱的呼喚之意,一時拿不定注意。心中稍微掙紮片刻,便果斷向後而退,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易風毫不懷疑,如果繼續前行,自己這弱小的身軀無論如何也擋不住這天地之威,隻怕會被迎麵而來漩渦,卷得粉身碎骨。
“奇怪!”
飛奔之中,易風不住地回頭,看著漩渦不斷變大,狂風也愈加肆掠,沿著小路緩緩東移,電閃雷鳴也越發頻繁。
細長的秀眉皺起,滿腹疑惑。“不對,要是平時,大地早就成為汪洋大海了,可如今……”看著那越發巨大烏雲漩渦,“隻怕任憑雲再多,雷再響,似乎就是不下雨。”易風對著奇怪的天地變化充滿敬畏的同時越發得好奇了。
十五年來,易風那裏見過這般景象,哪怕是聽都沒有聽過。也隻有小時候長輩哄小孩睡覺,或教育不聽話的孩子時,拿深山老林裏的狐妖鬼魅騰雲駕霧異常可怕地吃人來嚇唬人。長長會說:“在不聽話,夜裏妖怪就來吃你了!”也僅是如此。
忽然,天地之間似乎突然寂靜了下來,就連狂風一時也弱小的幾乎不可耳聞。易風不由得好奇回頭一看:那天地相連的巨大烏雲漩渦,如巨人撐杖攪動天地一般,由起初的飄渺空虛,漸漸回縮凝實,如衝天的水柱,卷起路旁的大樹,頃刻之間,隨漩渦扶搖直上,消失在蒼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