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雙手平展開來,輕如飛燕,瀟灑至極,滑翔而下,待離地一丈左右,一個筋鬥,平穩地站在了地麵之上。
手中赫然就是五顆七彩流轉的靈果,看了片刻,易風終究忍住了嚐試地衝動,收入懷中,拿起無鋒跨在身後,轉身踏上石階。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易風就來到了那遙呼相應的十數丈的石刻邊,從上穿越而過,向著東邊的懸崖邊緣走過。
經過易風的層層查探,東邊的懸崖相對最為平緩。目光所及,有不少落腳之處,危險較小,也能節省不少真氣。
畢竟,這座孤峰也不知有多高,每節省一點真氣,便多一分的安全。
懸崖深不見底,易風如猴子般矯健地在石壁上,攀岩而下,身若驚鴻。隨著漸漸深入,頭頂的那處棲息之地早已消失在飄蕩的白雲間。
而易風的身下,依舊是層層的霧氣漂浮,深不見底,無窮無盡。
一連幾個時辰,易風不禁有些氣喘,估摸著已經有萬米之高了,可腳下白雲茫茫,哪有什麼窮盡?頭頂更是一片藍天白雲,易風一陣氣苦,也隻得映著頭皮繼續而下。
匆匆又是幾個時辰,流逝而過,易風不禁有些著急,真氣已經快要告罄,,可是懸崖無盡,不知何時是個盡頭。再說已經攀岩了差不多數萬米之高了,無論如何自己是上不去了,當下易風麵臨兩種選擇了。
要麼,在真氣耗盡之前下的山去;要麼,真氣力竭摔死而已。
麵對著兩全的問題易風一陣頭大,偏偏這一路上就沒有遇到一株能夠經得住易風重力的大樹,如若這樣,至少也可休息片刻,恢複一下體力。
時間在易風著急中悄悄流逝,真氣越來越少,不過,好歹山勢似乎也越來越緩。虧得如此,否則易風絕不可能堅持到這個時候。
又下了數千米之後,突然,在那目可遙及的地方,一團巨大的綠色物體出現在下方。易風頓時大喜,立馬精神起來,加快攀岩的速度。
終於,在一陣急趕,那綠團越來越近,漸漸地呈現了原貌。原來是一顆長在石崖上的巨樹,易風不禁鬆了口氣。
至少,當前緊急的難題迎刃而解了。
巨樹遮天蔽日,綠葉濃密,不見其杆。易風興奮之餘,也是多張了心眼,漸漸地降低速度,斜飄而去。
隨著易風的接近,大樹漸解謎團。那藏在綠葉下的樹幹也得見真容,密密麻麻,枝葉繁茂,枝幹更是蒼勁挺拔,飽經風霜的主杆崎嶇古樸,飽經風霜。
一路而下,主杆漸粗,也越發顯得古樸,巨大的枝杈向四周延伸,遮天蓋地。
這是一棵曆經不知多少的古樹,滿是歲月的滄桑。進的樹身內部,四周光想突然一暗,昏昏約約,竟不見天上的太陽。一枝枝有半長粗細的枝幹,隔三差五的從主杆上延伸而出,射向無盡的虛空,有的更是垂入深深的崖底,不見雲端。
腳下一踏,輕巧轉身,易風赫然站在了估約著有數十丈之寬的巨樹之上。主幹寬若平路,曲折向下延伸。
易風經過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枝杈,走了有千米之遠了,而腳下的枝幹也是越發的巨大。放眼望去,全是昏暗一片,幾乎不可視物,隻有腳下的巨樹向前延伸,深入那不知遠的底下深淵。
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易風才走到趕到底端。映入眼簾赫然就是小山般的巨樹,呈六十的角度,斜向下深深紮進的巨峰的石壁中。
挺拔入雲的石壁的上到處都冒出了雜亂的胡須,大樹更是如山嶽般與巨峰融為了一體。遠遠望去,如山勢的分叉,如輕煙薄霧,淡淡的綠意漂浮,不可分割。
而大樹的根部,粗大蒼涼,密密麻麻的隆起巨大的褶皺,似石非石。易風不由得伸出手掌,入手一片冰涼,粗糙厚重的猶如石壁一般。而那顏色灰暗如石,竟似山石,如果不是周圍那遮天蔽日的綠葉相襯,易風都不敢相信這竟然就是巨木!
“了不起,了不起,這棵大樹起碼也有數千米高了,也不知長了多少歲月,隻怕已經通神了。”易風大感佩服之餘,心中充滿了敬意。
這活脫脫就是一部活著的曆史,見證了歲月的滄桑,隻怕都比得上天朝上下五千年的一個文明了!
心懷敬畏的易風震撼莫名,心中的驚訝,好奇,迷惑也越來越重。似乎心底有種無聲的疑惑深深不解:“這是什麼地方?這還是地球嗎?”
……
驅散掉這些莫名的心煩,易風不再胡思亂想,坐下身來,抓緊時間恢複真元,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眼看著已經中午時分,也不知此山還有多高,在這麼下去,隻怕天黑也不一定下去。
兩個時辰之後,易風感受著滿滿的真氣,又開始的健步如飛的壁上生涯。
“咻咻”!
隨著速度的加快,耳邊傳來陣陣的風響,易風枯燥無味的做著相同的動作,抓,按,拍,蹬,扣,貼,熟練至極,動作行雲流水。
前方一團濃濃的綠色,易風知道又是一棵長在山腹的樹木。從遇到第一棵巨樹以來,易風早已見怪不怪,斷斷續續的在石壁上遇到不下於數十棵的巨樹了。隻是,再沒有先前那般巨大。
看著天色漸漸昏暗,經過下午一陣耽擱的易風,也並沒有下落多少,馬馬虎虎盡三萬米左右,真氣還剩下不少。待到易風降落在樹幹的時候,天色已深。
籠罩著四周氣勢蓋天的雜葉,尤顯得漆黑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