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野獸?妖獸?
斑駁的光點透過匆茂的枝葉,灑向大地,易風抬頭辨定方位,向東而去。周圍時不時出現一些奇怪的動物,大多是易風從未見過,而這片原始大地則就充滿了生機。
易風這才漸漸放下戒備,放鬆神情,大是感慨,道:“這才是人呆的地方嗎,像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可怕的寂靜能生生摧垮一個人的精神。正常人呆的時間稍微長些,不死也差不多了。”
就是打死易風也不想再一次嚐試了。連隻生命都絲毫沒有的地方,這正常嗎?
答案似乎不需要明了。
……
連續幾日的行走,毫無方向感。易風背對著山峰,一路向東,也隻是根據白天日出,樹林裏灑向的斑點趕路,晚上就不敢隨意。
好歹,結果還算不錯,叢林有所稀疏,不似那般的密不可入,偶爾用寶劍開路,速度快了很多。
一路上,易風又經過了,幾處安靜的異常可怕的區域,著實恐怖懾人。不過總體來說,情況還算不壞,什麼也沒有發生,除了寂靜無聲,百無聊賴。
情況一直持續了十天左右,變異突生。
這天易風如往常一般,在一片開開闊的地方,燒烤一隻跟比兔子略大的勉強稱之為野兔的動物。周圍留下了一股觸目驚心的血跡。
易風自是沒見過,大是驚訝之餘。原來這隻大型似得兔子極具攻擊性,藏在一叢灌木中,突然發難。躍起四五丈之高,小小的身軀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如猛虎仆人,劈天蓋地而來。
尖牙利齒,凶猛狠厲。尖尖的爪子的閃耀著一抹濃重的紅光,遠遠地就聽到一聲破空之聲。那雙猩紅的血眸中冷光顫栗,就似地獄中的惡鬼,鬼哭狼嚎撲麵而來。
易風煞時一驚,嚇傻了一般,一時愣在當場就,如臨噩夢。易風哪裏見過這般凶猛可怖的怪物,眼看著不活了。
匆忙中的易風也隻是輕揮右手,映著寶劍的一道亮光,好像看到了那怪物眼中滿是不屑的神情,充滿了人性化的輕蔑。甚至,主動伸出前肢,如手臂一般,就要擋開迎麵而來的劍芒。
“唰”!劍芒一閃而過,撇過野獸向著遠處的地麵急射,悄無聲息的留下一道深入溝壑的裂紋。
易風眼尖,生死關頭,還是看到,那野獸並沒有完全擋住,依舊有一道細微的劍氣穿越而過。之後就像是施了定身咒,立在空中,麵目崢嶸。
那雙猩紅的洶戾惡眼,瞳孔一縮,聚集成一點,剛要有所動靜。頭一歪,定格在空中的身體失去了力量的牽引,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眼睛中充滿了生的渴望,滿腹地難以置信。豔麗鮮紅的血絲從口中溢出,驟縮的瞳孔漸漸變大,很快完全暗淡了下去。
直到野獸的屍體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腦中還是處在震驚驚栗的易風,腳下一軟,“噌”的一下,寶劍支地,雙膝跪在了地上。
那般駭人的場景,在腦中揮之不去。
隻差一點,就一點!
點點的冷汗浮現,神情似狂而瘋。一隻小小的兔子形的野兔也是這麼可怕,凶猛,完全不似動物園中老虎獅子的溫順。
也算曆經的大難的易風,麵對生死的困境,對殘酷的自然法則有了深刻的認知。也更加清楚了,在這看似溫馨的森林中,時刻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再不可先前那般肆無忌憚。
否則,躺下的就是自己!
經過這一場的惡鬥,平複自己內心驚懼的易風,也是一陣疲倦。觀察了一陣周圍的情況,確定沒有什麼危險,向著兔子般的野獸走來,剛好腹中饑餓,是以燒烤。
酒滿飯飽,經過這一陣的折騰,易風已經養好精神。
那凶猛的野獸也不是毫無用處,肉倒是鮮美可口,就是凶暴起來,麵色可憎了一些。最後易風在腦袋的地方還發現了一塊晶瑩的石頭,剛好能夠握在掌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經過易風的反複觀察,刹時奇怪,不知野獸腦袋裏怎麼會長出石頭,還這般好看。亮如寶石,豔似瑪瑙,還帶著夜光珠的功能,一絲微弱的亮光閃耀,一看便知是不凡之物。
收起石頭,易風重新打量近況,又開始了新的旅程。
不知為何,這一路下來,易風斷斷續續的遇到了好多野獸,平靜的森立變得草木皆兵。時常就會從周圍的灌木中蹦出不知名的野獸,著實煩不勝煩。
有凶猛噬人的數丈大蛇;溫潤如順頭長犄角的羚羊;還有長得獅頭熊臉高大如馬的恐怖,更有長得如小山的巨獸,恐怖如斯。
易風遠遠望去,一陣心悸的壓迫感襲來,頓時頭皮發麻。易風哪敢遲疑片刻,撒腿就跑。令易風詫異的是,那些明顯厲害些的野獸,有時明明已經注意到了自己。但是,並不像那些稍弱的野獸一般衝過來,食之後快。反而,在遲疑了片刻之後,蒼莽而去,奇怪異常。
反而是那些弱小的野獸,悍畏生死,個個凶猛異常,猩紅血眼中冷光閃閃,時不時地出口傷人。
易風也是仗著寶劍的鋒利,勉強的疲於應對。要不然,易風那裏還有活命的機會,萬般慶幸的同時,越發的小心翼翼。
新的生命起源於凋零,森林中時刻發生著慘無人寰的生存鬥爭。
易風曾有幸遠遠地看見,兩隻數十丈高的野獸,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戾氣,在這昏暗的叢林中異常驚人。
僅僅是那股氣勢,鋪天蓋地,一片肅殺,整片森林刹時間寂寞無聲。易風陡然間心中寒氣大勝,汗毛立起,似乎天地間的能量凝固,力壓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