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兄弟第一個點頭應和,白靈秀和師紫韻難得露出同意之色。易風當下也是毫無辦法,點頭答應說:是。
七階!
猶如一座大山,重重壓在胸口,幾乎窒息。
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到達。如果肖雲恒要想取自己的性命隻怕易如反掌,就從三階和四階的差距,易風就已經知道。
何況!整整隔了三階,要命地是,還有天斬的七階!
那可是威震大陸的強者呀!
易風不由得有些苦澀,不過做下了事情,就不會後悔,尤其是這等惡霸之人,人人自而當誅。易風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對著兀自替自己擔憂的眾人道:“沒什麼,俗話說,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易風也不是好惹得,就算肖家烏龜到來,我易風大不了就抵上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他好過!”
說完嗬嗬一笑,易風放鬆心情,態度悠然,絲毫不擔心的樣子看著眾人都是自歎弗如。當下活躍氣氛道:“再說,那老烏龜,到時候找不找得到我們,還是兩碼子事情,我們也不必杞人憂天。”
眾人一路說笑,走進府中,太陽高掛西懸,已經過了晌午,藍府後院中滿是光輝燦爛,眾人分道揚鑣,各自去了。易風回到屋中,關起房門,甩掉心中的疑慮,幹脆修煉真氣,盤坐於床。
很快進入修煉當中,手中的戒指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屋中的天地靈氣泛起青光白茫,點點滴滴的彙進易風體內,屋中一片寧靜。
……
肖家大院,位於藍靈府城北,此刻院中人影瑩瑩諾諾,廳外候命,大廳中不停傳來陣陣怒吼,聲勢震天。
肖雲恒此刻淩然地坐於高堂之上,暗含無情弑殺的狠厲眼光,掃過廳中七道戰戰兢兢,篩糠不止的劉管家眾人。待到看到麵色蒼白,已經清醒嗷嗷叫痛的肖誌仁之時,“啪”一掌震碎了檀香茶幾,猛然站立而起。
“說!”龍行虎步間走到跟前,一對粗混黑叢的濃眉川字皺起,粗狂的臉上,橫肉疾飛。一雙狹長的眼睛,小如綠豆,弑人凶光閃閃爍爍,盯著跪在最前麵的劉管家,麵色可怖。枯瘦的手臂勾起,宛如鷹爪,哢哢作響,無形間真氣怒轉,帶起點點藍光青芒,壓力劇增,眾人相顧駭然。
劉管家一個哆嗦,知道小命就在一言之中,當下撿重點,趕忙道:“回稟老爺,是,是藍府眾人將少爺打傷的,我等也是拚了性命才將少爺救下,就趕緊回來複命!小的護駕不周罪該萬死!”
“我等罪該萬死!”劉管家說完,七八個隨從也是一起磕頭,驚呼。下下見肉,聲聲見血。“啪啪!”額頭上的鮮血直流,很快印濕了臉頰地麵,觸目驚心。
還不待肖雲恒有所表態,肖誌仁也趕緊哭泣聲喊:“爹,你一定要為孩兒報這斷臂之仇呀!”眼中全然都是仇恨,乞求地看著肖雲恒。
“住嘴!”肖雲恒說著,一巴掌狠狠地抽在肖誌仁臉頰,打得他仰頭摔倒在地,哇哇大叫“疼”,斷臂的傷口更是鮮血溢出。
廳中一時寂靜無聲,更無人敢上前攙扶,隻留下肖誌仁口中不停地喊著:“爹…”掙紮著想要爬起,隻是無論如何,斷了雙臂自是站不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像個蟲子般蠕動不止。下人更是緊諾無聲,人人自危。
肖雲恒隻覺得心中怒氣難消,鷹爪的右手,一下子抓起劉管家身旁的下人。被抓起的小廝哭喊著連忙求饒,亡靈皆冒,大喊“老爺饒命”。肖雲恒聽在而中,猶覺得像是嘲諷,右手漸漸使力,很快那小廝呼叫戛然而止,嘴角溢血,眼睛突兀的死去。
肖雲恒猶自不停手,又一陣,“哢哢哢”傳出,那小廝本來僵硬的四肢像是被抽取了骨頭,一灘死肉般垂直下來。劉管家等下人更是害怕地“咚咚”使足了力氣磕頭,也是毛骨悚然,丟了三魂去了七魄。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呀!…”哀鴻遍野。
破空響起,一團死肉,穿過眾人的身邊摔在了大廳中央。劉管家眼光掠過,先前的小廝已明顯變形,死得不能再死了。身體更是縮成一團,全身骨骼盡碎,就連腦袋也是縮小了一圈,看不清麵貌。
想是肖雲恒殺了個人,心中的怒氣已出,倒也是沒有在害人。看著磕破腦袋的眾人,厲聲喝道:“還不趕快把少爺扶起!”吃人的氣勢依舊淩厲,劉管家一個狗吃屎,滾到肖誌仁身邊,趕緊扶起。
一看之下,少爺半邊臉已經高高腫起,近乎帶著紫色,毛細血管清晰可見。加之今天失血過多,腦袋已經不太清醒,口中隻是不停喊著“爹…”,呼氣多,進氣少,眼看著幾乎丟了小命。再不遲疑,劉管家趕緊瘋狂的向著肖誌仁體內傳輸真氣,一邊喊著老爺救命,這才略有好轉。
看到兒子這樣,肖雲恒臉上也是露出幾分心疼之色,趕忙抱起兒子。回聲高聲喝道:“都給我滾出去,記住,今天的事情誰要是敢透出去半句,我定要他挫骨揚灰!”
“滾!”聲勢震天。
下人連聲說著,“謝老爺不殺之恩”,頃刻間,消失的一幹二淨,留下了父子二人。
肖雲恒像是失去了最後的力量,看著昏迷的兒子,頹廢地坐在地麵上,心中剩下了無盡的怒火。低低的,像是陣陣的怒吼,沙啞的回蕩在屋中。
“不管是誰,我一定要他好看,藍府,藍府…”
“啊…”
肖家大院瞬間傳出肖雲恒的怒火,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