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紫韻眼神也是在易風身上打了一圈,夾了一塊青菜使勁地咀嚼,臉上倒是並無變色。易風還不覺的什麼,白靈秀卻是神秘一笑道:“妃妃是不是還想去鴛鴦廟一行,求個姻緣?”
此話已經說出,滿場俱靜,易風等人吃驚地看著白靈秀,師紫韻的眼神也是有了幾分變動,眾人全都注視著平時穩重的白靈秀也會說出這麼輕佻的話語,絲毫沒有發現。藍妃妃“呀”的一下,回過神來,聽到白靈秀的話語也是羞紅了臉,芳心鹿鹿,小小的胸脯也擋不住咚咚欲出的心。
白靈秀看著愕然的眾人,自知今天有些失態。這些話語也隻是平常私下裏調笑妃妃的玩笑罷了。隻是,今天一時走快,很自然的脫口而出,也是不知如何收場。
好歹,白靈秀自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物,很快鎮定下來,假裝無知道:“怎麼了,一般常人初到帝都不都會去鴛鴦廟瞻仰一下風俗嗎,女孩子自是會乞求一下姻緣了!”
易風還沒反應過來,憨腦的常熊詫異道:“鴛鴦廟不都是帝都有**求取姻緣的場所嗎,怎麼常人還需去瞻仰一下?”說完還撓撓頭,疑惑叢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著白靈秀有些發怒的俏臉,轉向常鷹確認:“大哥,不是嗎?我記得我們年級的韓雲雲和柳河就是去那定的親!”
“定你個頭!”常鷹畢竟年長,看著白靈秀發怒的臉,就知弟弟壞事了,暗自幸災樂禍之際,哪知常熊這句轉問,便把這坨屎丟在了自己身上。他明知白靈秀定是急於擺脫尷尬,故意扭曲事實,藍妃妃的心意眾人皆知,自是不會揭破。白靈秀這麼一說,隻剩下知情的常家兄弟二人。哪知平時安安靜靜的常熊突然會出現這一遭,就連白靈秀也反應不及。
常家兄弟在帝都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天不怕地不怕,無人敢惹,唯獨懼怕這兩位都有著聖境爺爺做靠山的藍妃妃和白靈秀二人。就是他們的家族前輩在兩位老人麵前戰戰兢兢,他們自是從小就生活在兩人的淫威之下,端是小心翼翼,生怕遭得二位姑奶奶生氣。今天被無腦的弟弟這麼一說,哪還了得,不等白靈秀發怒,當下就是對著常熊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
易風師紫韻二人,事覺不對,也不明白,無故聽到常家兄弟這麼插諢打援,麵紅耳赤,也倍感好笑,情不自禁。
白靈秀本想發怒,待看著這一大一小常家活寶,反而無意間接過了尷尬的氣氛,也放下心來,沒有追究。藍妃妃則是趁著空暇時間,幽怨地看了一下白靈秀,委屈的模樣,讓白靈秀心中沒由來感到一寒,雞皮疙瘩幾乎掉了一地。她哪裏見到過一向古靈精怪的妃妃像個怨婦一般,這是活見鬼了!
藍妃妃羞澀不語,白靈秀也是熄火不說,師紫韻亦如往常像個冰雕,反倒是常家兄弟嘰嘰喳喳說了不停,一反常態。
想到明天就要離開,易風還是有些失落,也就沒有了說話的意思。四人這頓飯吃的頗為沉默,時間自然也是很快。藍妃妃倒是率先離開了餐桌,一聲不吭,直奔後堂而去。想是像藍老爺子會見去了。
看著兀自爭鬥的常家兄弟,易風頓時沒了興趣,緊跟著師紫韻的腳步,也走了,瞬間就留下,白靈秀三人。
玉眸一瞥看到易風消失在眼中,白靈秀突然冷哼一聲,刹時活躍的大廳,氣氛陡然一冷,寒氣陡生。一股淩厲的肅殺壓頂,常家兄弟啞然無聲,閉口不言,寒蟬若噤一臉諂媚地看著白靈秀。豆大的汗滴順著臉頰滑到了嘴角都不敢擦拭,徒留下淡淡的鹹味彌漫人間,苦澀暗生!
白靈秀玉臉帶煞,犀利如芒的眼光一凝,空氣忽然一緊,常家兄弟齊齊打了個寒蟬。還是常鷹苦笑的露出一幅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靈秀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繞過我們這一會,我們兄弟二人今後定然以你馬首是瞻,做牛做馬,絕不反悔!”
“對,絕不反悔!”這句話如救命的藥草,常熊難得激靈的使勁不要錢的點頭。生怕眼前的麗人拿他們開刀。
其實白靈秀被他們兄弟兩的渾科打援一鬧,就已經不生氣了。隻是無論如何還得磨打二人一番,否則今後豈不掉了自己的麵子,事已如此,這才故意板著臉一試,效果自是大大的滿意。
此時無聲勝有聲,白靈秀深諳此道!也是故意不說話,隻是擺著臉色,靜等二人不停地賠罪,隻差以頭搶地而,當麵發誓了,這才又是冷冷哼了一聲,轉身瀟灑至極身輕如燕的消失!
“呼!”
白靈秀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常家兄弟還得感恩戴德,手段之高明,旁人望之莫及!
“什麼事嗎?”常家兄弟冤枉的欲哭無淚,好好的一頓飯,被常熊的多嘴攪成了這幅模樣,當真是黴運當頭,禍不單行。平白得罪了藍妃妃,還得罪了白大小姐,唯獨他們兩個還最怕於此,嗚呼悲哉。
想到這裏,常鷹沒好氣地對著弟弟道:“哼哼,你這個烏鴉嘴!”說罷飯也不吃了,負氣而走。
“什麼!我說得不是事實嘛?”常熊更是委屈。平時在白靈秀和藍妃妃二人麵前,他絕對是老老實實,不敢有半句謊言相欺。因此,平時反倒是常鷹的多嘴引得他們二人麵對怒火。也不知今天怎得!
有些神經大條的常熊,獨自搖頭嘀咕,“都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