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一個又一個一群又一群扛著重型機槍的軍人的腳步聲劃破了幽靜的黑夜,這晚,注定平靜不了。

“他們往東區森林逃去了。Over!”

東區森林

隻見兩道風馳電掣的矯健身影從一麵樹叢躍出又沒入另一麵的樹叢裏,速度之快讓人隻見到兩個黑影,他們剛跑過的地方不到兩分鍾便來了十人小隊,他們步伐一致衣著迷彩軍裝生硬而古板得像十台機器人,誰又能看出他們是讓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殺戮武器—死神。看到他們的人無一沒有活過一天的,現在卻有了例外。而且還是兩個例外,這兩個例外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已經足足逃過半個月,這無疑是狠狠地打了他們一巴掌。隨著時間的流逝,死神之間的氣氛越發凝重而讓死神快要發狂的兩個人卻是十分悠閑地站在一棵百年大樹上麵。

“梅果,為什麼幫我?”低沉沙啞的男聲參交著幾分嫵媚。

“傑,你已經問了我一百七十九次了。”與上個聲音不同,少了幾分嫵媚低沉多了幾分清靈。

梅果挺直腰脊,雖然看不清她的樣子但她那雙耀如星辰的雙眼緊緊地鎖在傑的身上,讓他仿佛覺得被她看著的自己就是她的全世界,讓他的心微微跳漏幾拍,緊張期待而又有點愧疚地等待她下麵半個月以來都一樣的回答。

“傑,天下沒有容你的地方沒有容你的人,可是你有我。沒有容你的地方我來幫你打造,容不下你的人,殺!”清冽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但卻斬釘截鐵,意誌堅決。這種感覺無關愛情卻異常濃厚,綁在她與他身上的那條名叫友誼的線已經深入骨髓,無法剝離。

眼淚一瞬間湧上那雙丹鳳眼,喉嚨像有塊東西卡在那裏,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木訥地看著旁邊的女人,她原本是傭兵界的王者,是主宰死神的頭領,即使遭受叛變遇到追殺她亦可以瀟灑地逃離這一切,但她卻為了自己而選擇留下來。半個月下來他多麼地想放下仇恨跟著她遠離一切,可是自己終究還是放不下他,唯一的愛人,奪他組織的那個男人。梅果不知道那個位置是自己自願奉上給他的,到現在還不願意走那是因為自己不甘心啊,他想回去問問那個男人那幾年裏有沒有喜歡過他,就是那麼一點點也好。他怕梅果知道會厭棄他,他已經失去了所有不能再次失去這個唯一的好友,他已經承受不起來。所以他這半個月來一遍又一遍地問梅果,一次有一次地試探她。

其實梅果又怎麼會不知道,所以她才會不厭其煩的回答他的問題,就怕觸碰到他已經蹦到極點的神經,這位為了一名男人搞到如此境地的男人,誰又會想到他曾是全世界頂端王者。

加列表會的會長—傑

十年來在黑白兩道卷起無數風暴的男人,跟自己生活了十五年而沒有雜交其他友誼外感情的男人。因愛上了一個男人而放棄他會長的位置。而對於愛情永遠都是生活的調製品的梅果來說完全不理解他的做法,但他是自己唯一的好友,憑著朋友比情人重要的理念,梅果扔下了她的情人們跟傑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過了半個月。

“傑,時間到了。”梅果不等傑回答便跳到一片樹叢之中,聲音吸引了不遠處搜索的死神,他們紛紛地向梅果跑的地方追去。傑微微收緊手,嫵媚的丹鳳眼看向森林中心的唯一一棟別墅。那個男人就在那裏麵,梅果的意思很清楚,她已經不讓自己逃避了。

傑幽幽地歎口氣,別開眼不再看那棟別墅。梅果,如果我背叛你,你會不會殺了我?

梅果快速地跳過一棵棵樹,後麵緊跟著五道身影,維持差不多一分鍾後又有五道身影加入。在追捕期間死神他們並沒有停過手中的動作,各種各樣的暗器層出不窮,全部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在前麵的梅果。但見她身輕如燕又猶如初醒野獸,慵懶而準確地躲過一個個暗器,死神他們並不意外地拿出各種新型機槍瞄準梅果。

她輕輕一躍,跳到圓月中間。她的身體完全暴露在死神的眼裏,同樣暴露了的是她那驚為天人的美貌。那眼,亮如繁星又如宇宙星辰,目光灼熱,在她眼中全世界就好像隻剩下自己一人,她的眼裏隻有自己!但認真一看那宇宙星辰一般的眼中黑得容不下一個人,瀑布般的秀發高高地束起來,柳眉輕揚如同一支絕世獨蓮,瓊鼻紅唇,一身黑衣包裹著她妙曼的身材。她一直都保持著溫柔的笑容,明明是清冷的美貌卻因為那笑容沒有了讓人退卻的冰冷反而多了溫和,形成一種特別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