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難道昨天發生的事情是夢,預示今天發生的事情嗎?對了!’李曦意識到什麼,到了放學,李曦背著書包迅速的奔跑了起來。
雨還在下,李曦打著傘走在昨天的那條路上,他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在那個地方等了很久,始終沒有見到夕劍一。
到了晚上,尹惠回來了,和李曦在一起吃晚飯。李曦坐在桌子旁一句話不說隻是低頭的吃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嗎?”尹惠第一時間發覺到自己兒子的異常表現。外麵的雨聲漸小,從李曦家六樓的陽台看下去,可以看到隔江空寧市最繁華的地段,那裏華燈溢彩,一片繁鬧,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穿梭在立交高架上的車流和夜幕中的清燭山形成再鮮明不過的對比了。
“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尹惠用筷子夾菜放進了李曦的碗裏,李曦低著頭,閉上了眼睛好像在思考什麼,尹惠微笑著靠近李曦坐了過去,撫摸李曦的頭:“你小的時候經常這個樣子,是不是又聽到那個耳鳴的聲音難受嗎?”李曦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睛有些發紅,低聲像是在自言自語:“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因為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無能為力,什麼都不知道,那個感覺是不是叫痛苦?”聽到了李曦的話,尹惠的腦海中回想起了很多,好像李曦在很小的時候,也這樣對自己講過那些話,她不知道孩子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心裏卻清楚孩子一定受到了傷害,尹惠將抱住了李曦,輕聲說道:“小的時候,你也會經常難受,那個時候就會一直忍著忍著,非要等見到我了衝到我懷裏哇哇大哭,哭完就開心起來;現在長大了,是男子漢了。”尹惠微笑著看著李曦,那微笑就像春日裏微風夾雜晨光,輕撫早起的露珠。
李曦抱著尹惠,忍耐了很久無助和迷茫的眼淚滴落了下來。
第二天的早上,看到來上學的夕劍一,仍舊是淡淡的笑容的樣子,李曦心中充滿困惑和恐懼。甚至喪失去夕劍一麵前問清楚一切的勇氣。
李曦跟蹤夕劍一向郊區走去,人越來越少,始終和夕劍一保持較遠的距離。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在身後拉住了李曦。
李曦轉過頭來,看到了之前攔住夏沐的那三個個高年級的學生,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跟了你半天了,上次被揍沒長記性,還敢妨礙我們。”一拳打在李曦的左臉上,李曦的嘴角流血,另一個人上來摁住李曦,看到這幾個人就是攔住夏沐的高年級學生,頓時明白一開始找他事也是因為和夏沐一起吃飯的原因,由於淩勳神秘的家庭背景,就理所當然的選擇李曦來展示肌肉了。
李曦心中充滿了怒火,在沒有原因的情況下,他總是抱著無所謂或者隨便怎麼都好,尊嚴,疼痛,生氣或者悲傷都不重要,隻要沒有觸及他在乎的東西就好。而現在,李曦的怒火,卻因為對夏沐的傷害而點燃,在他的心中,想要去保護身邊的人,更何況是在他心中留下美好畫麵的夏沐呢。
第二個男生打在了李曦的胸口,李曦用手卡住了他的關節,用肘關節迅猛的衝擊那個人的胸口讓他翻到在地,其他兩個人見狀衝了上來,一個人從背後捆著李曦,另外一個人從前麵揮拳被李曦擋住。正四個人在這邊扭打在一起的時候,夕劍一已經在遠處注視這邊有一段時間了。
那個被李曦打到在地上的人,又再次被李曦踹倒在地,他爬了起來,咬牙切齒,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被兩個人摁倒在地的李曦頭上砸去,這個時候,夕劍一突然出現在那個人身後用手抓住了他即將揮出的胳膊。
李曦的嘴角胳膊肩膀都有瘀血,三個人圍著夕劍一又打又踹,夕劍一的臉上被拳頭打出瘀血仍然一動不動,隻是微笑,李曦爬了起來,喊道:“動手啊”攥緊拳頭準備衝上前去,被夕劍一用胳膊攔住。三個人看到夕劍一沒有任何反應,非常詫異:“好惡心的笑。”夕劍一、站在那裏,舉了個躬,微笑的說道:“如果解氣了就請離開吧”夕劍一深灰色的頭發被風吹動,平時被頭發擋住的眼睛,在這時若隱若現,流落出凜冽的氣息。霎時三個人不約而同從心中湧現出一種莫名強烈的恐懼感,隻得罵罵咧咧的離開。
夕劍一微笑的轉過身大量李曦,李曦還在怒火中,衝夕劍一喊到:“既然不是普通人,為什麼不教訓幫混蛋。為什麼被打了都不還手?”夕劍一聽到這話,想李曦一定知道了什麼。看到夕劍一的神情改變,突然意識到自己剛說的話。
“跟我過來。”夕劍一帶著李曦,一直走,兩個人來到不遠處的湖邊,坐在草地上。夕劍一問李曦:“你都知道些什麼,告訴我吧”李曦將車禍的事情及細節講了一遍。夕劍一問李曦要那張紙條,李曦盯著夕劍一:“我會把紙條給你,但你要把這個事情跟我講清楚。”夕劍一顯得很緊張,自言自語:“這少年能夠看到歸襲肯定不算是凡世正常的人”夕劍一猶豫了一會:“替我保密”看著李曦,問道:“你相信清燭山的傳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