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會打球的時候沒有看到過你們的,會打嗎?”大空顯得很興奮。“會一些吧,體育課的時候打過。”李曦勉強的回答。“不要拖後腿噢,你們,我可是在盡頭上呢。”大空充滿了信心,眼前這個靈界的孩子不怎麼說話,隻是坐著熱身運動。“從樓上掉下來都沒什麼大礙,真不愧是運動健將呢。”淩勳不屑的說,轉過身來對李曦說。“王族可不會輸給這些看上去看上去無精打采的家夥的。”淩勳和大空的鬥誌都被點燃了,雖然不知道這些跟訓練有什麼關係,李曦也已經做好必勝的決心了。
比賽是三對三,時間是從2點一直達到有一方體力不支,體力不支的那一方減去十分,然後總進球分數最多的那一方獲勝,盡管規則有些不可理喻,比賽按照安排開始了。
一開始大空就表現出突出的球技和體力,無論是彈跳還是身體的對抗上麵對麵的三個人完全處於下風,李曦由於身高則負責助攻和籃板,淩勳比較喜歡遠投,雖然命中率差了一些。大空迅猛的突破,快速的上籃,精準的中投讓比賽呈現一遍倒的局勢,已經到了24比8,夏沐和予欣由於室外的溫度過高已經返回房間。
‘這些家夥隻是普通的苦瓜臉學生嘛?’大空感覺勝利來的太過輕易。隨著高溫和比賽的持續,李曦等人已經出現了體力衰弱的現象。其中一個平頭的孩子拿著球突然對身後的人說:“已經一個小時了,按照約定可以正常的打了吧。”“嗯”後麵的兩個孩子點了點頭。
‘這幾個人還這麼趾高氣昂麼?’淩勳不解的看著他們。突然其中一個人帶著球迅速的衝了過來,淩勳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轉過身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將球扣入籃筐。
‘怎麼會跳那麼高?’李曦、淩勳、和大空都覺得不可思議,後麵的比賽中,這幾個人勢如破竹,根本無法防守。而精疲力竭的大空和淩勳已經跑不動了,現在場上這一邊也隻有一開始沒怎麼動的李曦還有體力。
對麵的人帶球過來,李曦攔了上去做出防守姿勢。‘這一球一定要攔住,振作大家的士氣’李曦認真的注視的對手,感到那個人均勻的吸了一口氣,猛的一個加速已經瞬間拉開了一大段距離,而這個時候李曦的腳甚至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即便是能看清動作,身體也無法跟上那樣的速度。
轉眼間,比分到了28比104,三個人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在場上移動步子都已經變得艱難。‘被完全的打爆了麼。’看著再次灌籃的對麵的孩子,大空很不甘心,卻也無能為力,三個人都不想輸,在體力耗盡的情況下,也隻能目送對麵得分。對麵一個人帶著球到了李曦的麵前。
那個人拍著球,一臉不屑的表情:“你們這幾個人還真是煩人呢,答應了魏倫將軍陪你們玩,已經這樣了卻還死撐著不認輸,耽誤我們下午的時間,果然你們這些凡世的家夥就是戰爭的禍根,卻讓蘭德裏斯鎮背上黑鍋。太卑鄙了。”
“你們這些家夥,給我閉嘴。”淩勳攥緊了拳頭。“你們這樣的口吻,真的很想教訓你們一番。”淩勳怒視著對麵幾個人,大空和李曦眨了眨眼睛,在一旁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啊,今天就看看是誰教訓誰吧。”那個人迅速的運球,豎起了胳膊肘猛的從淩勳身邊衝過,隻見淩勳被撞飛,倒在了地上,那個人再次洋洋得意的將球扣進。
“淩勳!”大空和李曦衝了過去,看到淩勳的半邊臉被打出瘀血,嘴角流出血絲,疼的趴在地上。“你們這幾個..”李曦轉過身來怒視著那個人。那個人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沒想到你們這麼弱,要我道歉嗎?”那副很無辜的表情徹底激怒了李曦。
李曦衝上前去,後麵兩個人喊著:“別忘了現在是在比賽。”那個傷到淩勳了人瞥了一眼李曦,說:“你也想再防我一次試試吧?”
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大空扶淩勳坐下,淩勳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球場上,李曦麵對三個人。
那個人運球再次衝了過來,憤怒的李曦集中精力去觀察那個人的動作。集中精力的過程讓李曦的腦子一片空白,在哪短暫的瞬間李曦似乎又回到了昨晚的場景中,忘卻自我,腦子一片空白的感覺。那個時候,有個聲音。
“李曦,握著我的手。”李曦睜開眼睛,螢火蟲一樣的光點彙聚過來,讓李曦擁有了自己的真正的手,那雙手就是靈力變為肉體的形狀的手,那雙手,才是身體和靈力真正平衡運用的方法。在那個人運球突破的瞬間,李曦將球打飛,那雙藍色的手和自己的手重合的瞬間,那種觸電般的感覺。對麵的三個都被眼前發生的事情震撼住了,李曦感覺好像渾身的疲憊感完全褪去,身體動作可以跟得上了。
漫長的比賽結束了,轉眼已經到了晚上。
夏沐在趴在沙發,用藥棉擦拭淩勳嘴角邊受傷的部位。“別動啊。”夏沐一直手拉開淩勳擋住的手。“我自己來好了。”淩勳的表情顯露出比傷痛還難過的表情。
大空好奇的看著在旁邊寫什麼東西的予欣,說:“也就是說魏倫誘發我們自己彙聚靈力能力,然後通過籃球比賽去運用這種能力?”李曦低頭思考,淩勳握緊拳頭:“隻顧拚命的使用身體去打籃球了,忘記了這不是單純籃球賽。”“所以才會傷成這樣啊?”夏沐顯得很不開心。“通過打籃球運用靈力,誘發我們自己去運用靈力以拓展身體的力量,才有可能擊敗那三個人吧。”李曦分析完後,淩勳心中的怒火還是沒有平息:“隻是被那個家夥羞辱了,太不爽了。”大空從身後拍著淩勳的肩膀:“喂,被羞辱的人可不止你一個人噢,身為夕日的校隊,這份尊嚴已經被踐踏在異國他鄉的的深刻穀底裏。”大空注視著淩勳,眼中燃起了戰火。淩勳看到這樣的大空不禁打了個寒顫。晚飯結束後,侍衛進來告訴他們魏倫將軍這段時間不會回來,讓他們自己多注意。對他們來說這段時間也算難得平靜的假期吧。和他們差不多一樣大的凡世孩子,現在應該在家裏忙著假期的作業。
晚上,李曦一個人來到籃球場。‘好好熟悉一下感覺,明天就不會輸的那麼慘了。’李曦集中精力嚐試將靈力彙聚到雙腿,然後跳了起來。卻還是沒能摸到籃筐。‘那幾個在使用靈力的話可以輕易的跳那麼高,沒法達到那種程度是不可能贏的。’李曦集中精力努力跳了很多次,雙手放在膝蓋上喘氣。臉上已經布滿了汗水,看著月光下汗水滴在了籃球場上。
“要在那麼激烈的比賽中保持冷靜去活用才剛剛才有感覺的靈力,對於一般的人而說是不可能做到的吧。”淩勳雙手交叉在胸前,從黑暗中走出來。月光下的籃球場四周充斥著蟲的鳴叫聲。“這麼晚了,沒去休息嗎?”淩勳露出一副質問的眼神:“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淩勳雙手插在口袋:“算了,就算睡覺也是無法閉眼的吧,被那幾個家夥羞辱了一番呢。”李曦看著淩勳:“會贏的,在魏大叔回來之前。”淩勳轉過身來拍著李曦的肩膀:“我是不是輸給我的下屬的,哈哈。王族的記錄官。”臉上自信的表情又重新回來。
“不知道老媽現在是不是還在搓麻將呢?”大空看著夜空,在花壇旁的小路跑步。突然聽到籃球場那邊傳來聲音。好奇的走過去,看到李曦和淩勳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在籃筐下麵助跑跳高,試圖摸到籃筐。
大空感覺快要流出眼淚了:“這兩個人是無法承受打擊已經瘋掉了吧。”
“這麼說的話如果是隻靠身體需要鍛煉很久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熟練的掌握靈力,運用靈力有可能在極端時間內做到。”淩勳分析著說道。“說起來很簡單呢,但是雖然魏大叔讓能夠有了聚集身體靈力的感覺,怎麼使出來。”大空坐在籃筐下顯得很煩悶。淩勳轉過身問李曦:“那個時候能跟上對方動作,是怎麼做到的。”李曦閉上眼睛回想白天打掉球的場景,“雖然是筋疲力盡了,不過看到淩勳被惡意撞倒後,就在強迫身體動起來,那個時候身體就像感覺累到極限一下子變得輕了起來。”“這樣說的話”淩勳左手托著下巴,分析道:“李曦你用無限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嗎?其實靈力已經覺醒了,現在隻是使用的問題了,因為我們習慣於靠體能,通過體力透支的方式來強迫身體使用靈力,那個時候緊張完全忘記了魏大叔引導的那種感覺。必須用身體記住這種感覺。這也是刻意安排那樣規則的緣由吧。”大空在一旁發呆,雖然完全沒有聽懂,還是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那麼我拚命讓自己累到極限吧。”大空充滿自信的笑著,看著淩勳和大空。“雖然我是沒有極限的,哈哈”淩勳用餘光掃了一眼得意的笑著的大空,若無其事的說:“看起來已經到了極限。”
月光下,三個人圍著操場奔跑,幾圈下來都已經大汗淋淋。
體力透支的李曦躺在了球場的中心,躺在球場上斜著看著球筐,隱約中聽到籃筐被拽動的響聲。
“好像也沒法打電話的呢。”夏沐低頭看著手機,和予欣兩個人在蘭德裏斯鎮的大街上。街道上馬車,行人,和穿著藏藍色製服的軍隊人員。兩個人感覺仿佛到了中世紀的電影中。“那是因為之前掉進水的緣故吧。”予欣低著頭拉了拉帽簷。兩個人藍色的長裙就像一對姐妹。“啊,好熱。”夏沐領著包喘氣。“這樣的天氣,用不了一個禮拜那幾個家夥就會變成黑人吧。”予欣的腦海中浮現三個人變成黑人的樣子,夏沐眨巴眨巴眼睛,手放在下嘴唇,呆呆的想著:“如果三個人去洗澡,三個白色短袖的吧?”。
這個時候人群中有一個手臂,脖子上全是紋身的長發少年注意到她們,跟了過來。
予欣拉著夏沐:“還要趕回去呢。”兩個人上了魏倫護衛的馬車。
回憶昨晚的情景,失眠的予欣,在陽台透過窗簾看著窗外的夜景,突然聽到聲音,就一個人披著護肩來到操場,看著李曦他們三個人晚上的訓練,直到三個人精疲力竭,躺在一起睡著。
大空抱著淩勳睡著了,李曦一個趴在角落。予欣試著叫醒他,卻是一點用也沒有。看著李曦綁著繃帶的左手,不由得想起李曦保護自己的畫麵,剛要蹲下仔細觀察李曦睡熟的麵容,李曦翻了一個身,似乎沉傾在美夢之中,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月光下李曦的側臉,和周圍的環境顯得那樣靜謐,白天帶有惆悵憂情的眼睛和微微上翹倔強個性鮮明嘴唇現在都和那張秀氣的臉龐演變為共同溫柔的基調。夢境中的幸福感表現在這張臉,讓予欣像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開心的笑了,予欣將身上的披肩蓋在了李曦身上,坐在球場邊的長凳上看著李曦漸漸睡著了,到了第二天清晨,醒來予欣拿走了披肩,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