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的手伸出來死掐住我的脖子,我脖子上一緊,不知所措地看著媽媽,忘了掙紮,她陰森森的笑著,臉慢慢的扭曲著變幻起來,我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不,應該是鬼。
她不就是和媽媽在一起的女鬼嗎?這不就是我在服裝店外麵看見的女鬼嗎?這到底是怎麼了?
“為……為什麼……”我從嘴裏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為什麼?哈哈!哈哈!為什麼?因為你!”她突然大聲地笑起來,一臉幽怨憎恨的看著我,冰涼的手突然一鬆她送放開了我。
我趕緊伸手揉了揉被她掐得發疼的脖子,一臉恐怖地望著她。
隻見她轉過身,“因為你掠奪了我的媽媽!”
她突然飄過來,我一點一點往後退著。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如何掠奪你的媽媽。”我顫抖的說道。
此時她已飄到我跟前,“我要你陪葬!”說完她在我麵前停下,如冰棒的手伸向我的脖子處,我下意識用右手去擋,突然女鬼慘烈尖叫一聲,我抬頭發現自己右手發出了一團白色的光芒射向女鬼,把她團團包圍。
“啊……”她慘痛的大聲叫著白光越來越大直到把她安全包裹,同時掩沒了她的聲音,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猛的抬起右手,一圈九色點點映入我的瞳孔裏,慢慢放大……慢慢放大……然後縮小……再縮小……直至一個光點,我的眼前一暗,腳一軟整個人暈了過去。模糊中感覺有一股力量將我懸空而起,直至一個柔軟的地方才放下,身體一陣釋然再無知覺。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清晨,太陽已經升起,高掛於碧藍的天空,周邊有幾抹朝霞點綴著,金色柔和的陽光譜照。
我迷茫地掙開眼,昨晚的一幕清晰地印在我的腦子裏,身體一陣穿上鞋子“噔噔”地跑出院子裏,然後大口大口的吸氣又吐氣,突然大門裏有個影子一閃我趕緊跑過去打開門,一下子愣在那裏,眼前的人臉上是欣喜?是驚訝?
“你怎麼在這裏?”我用極冷的聲音訊問眼前還處在驚訝的男孩。
“我……我剛好路過這裏……”他把頭壓低眼睛一直盯著鞋尖前的那一塊土地。和他以前氣勢淩人的樣子完全不同。
“進來吧。”我轉身走進院子,他明顯一驚,猶豫片刻臉劃過一陣欣喜便跟了我進來,此時的我早已從屋裏搬出來兩張凳子放在了屋前,我們並肩坐下,他局促地看向別處,雙手緊捏著衣角不放。
看著他的樣子,我嘴角閃出一抹好笑的神色。這個曾經罵我野孩子還常常仗著自己家裏有錢就看不起,以欺負弱小同學為樂的野蠻人也有這麼手足無措的時候。
“你還像以前那麼對我麽?”我收起笑容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
他臉一紅捏衣服的手更緊了,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不……不會了,那個對不起……”
“算了過去了……”我淡淡的說道,嘴裏流連著一絲苦澀的味道。
“那麼我們可以過朋友嗎?”他認真的說道,一臉真誠。
“額……”我點了點頭。
“太好了。”他興奮的喊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突然轉移了話題。
“昨天。”
“昨天你家門還是鎖著的。”我突然明白過來,難道他?
“你每天都來我家?”他臉突然一紅低下了頭。
“我先回家了。”他說完正準備溜,被我叫住。“安澤……”
“怎麼?”他回過頭來。
“謝謝你……”我低聲說道,聲音小的如同蚊子。他露出以前那霸氣的笑容訕訕地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