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英雖然也隻是一個小黃門,但平日間迎來送往的事情卻是不少,如何聽不出盧植的意思。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陛下見罪,可怪不得人。”
“軍中事務繁忙,恕未有空閑以待天使,天使若還有他事且可言之,若是無事,老夫卻是不奉陪了。”
“你……”
見到盧植如此,那崔英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在這軍中卻委實不能夠拿盧植如何,一揮袖當即就是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老師何故如此,縱然老師不願意花費錢糧巴結宦官,但若是如此得罪宦官恐怕他會是對老師不利。”
一直隨著盧植陪同來見崔英的劉備這個時候才是說道。
“哼!老夫寧死也不向閹貨屈服。此乃國之大義!玄德,你也算是我之弟子,日後報效朝廷,切不可向著這等亂臣賊子屈服。”
盧植很是硬氣地說道,不過盧植同樣也很是明白這樣做的後果,所以也不待劉備回話就是一擺手而道。
“你們之前所言之計不差,我再是將我的親隨予你統領,而後我會再是後撤三十裏,我就不信那張角忍得住!”
盧植顯然打算是在朝廷降罪之前將黃巾打垮。
不是為了自己前程,而是因為自己對於大漢的一片忠心,這就是盧植。
劉備無論其性子是不是虛偽之人,聞聽得盧植此言,心中也是一片感慨和敬仰,恭敬聆聽盧植謀劃,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定要一戰破黃巾。
至於衛濤之前已經是找了借口沒有與盧植一齊麵對崔英。
衛濤有著自己的想法。
“天使且是慢行。”
就在崔英怒氣衝衝地離開盧植大營有著一段距離的時候,一個喊聲傳來。
回身看去,就是見到衛濤領著數人上到前來,到得近前,衛濤就是向著崔英一拱手就是笑道。
“天使且是慢行,陳留衛濤見過天使。”
“陳留衛濤?莫非是衛子羽衛公子?陛下且是言大孝之人,今日得見衛公子實是有信。”
這小黃門崔英的確也有幾分見人說話的本事,本來臉上還是怒氣衝衝,但瞬間已經是變得和風細雨。
“不知道衛公子可是有何見教?”
衛濤微微一笑,猛地一揮手,就是見到跟隨著衛濤來的數個隨從當即就是下馬解囊,從中捧出不少金銀黃白之物。
見到這黃白之物,這崔英頓時就猶如蚊子見了血一般,眼睛都是發綠了。
“這……這……”
“這點小小意思乃是供給天使一路花用,天使一路車馬勞頓,理當有所奉上。”
衛濤微微一笑,就是說道。
“嘿嘿……這怎麼好意思呢……”
說是如此一說,崔英已經是使著眼色令人將所有東西全都接了過去,臉上頓時猶如笑開了一朵花一般。
不過崔英也是知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道理,所以當下卻是問道。
“不知道衛公子可是有何為難之事?小的雖然能力不足,但也有幾分本事,隻要能夠辦到,必定不做推辭。”
衛濤其實也知道,別看這崔英說得好聽,但隻要事情一經嚴重,他絕對不會理會。
好在衛濤對他卻是沒有太多的利用之處。
“其實天使有所不知,此等金銀乃為盧中郎所贈,之前一番全然是做戲而已。”
“哦?”
崔英眼珠子轉了轉,卻是有幾分不信。
“嗬嗬,其實事情也是簡單,那張角躲藏於廣宗之內始終不出,若是強行攻打卻是損傷太大。如今正好天使前來,盧中郎便是可借由與天使鬧翻而將之引誘而出。所以才特意如此,還是命我在此等候與天使解釋。”
聽到衛濤這話,崔英卻是信了幾分,畢竟在崔英看來也不會有誰會拿著自己的錢財為他人辦事。
至於衛濤所言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樣子,崔英頓時也就是接受了。
畢竟崔英也隻是一個小黃門而已,卻是不知道這等兵家戰道之事。
“原來如此,咱家還道盧中郎怎麼會是那麼不會做人,原來卻是為了對付黃巾賊寇,為陛下效忠,將軍可是回稟盧中郎,咱家明白他的意思,定不會讓他為難。同時也在此祝盧中郎可以擒拿張角,安定我大漢疆域。”
說起來,的確不久之前崔英才是受了盧植的斥責,但在金銀的下,那一點斥責根本算不得什麼。
就是再被盧植責罵一頓,隻要能夠有好處,這崔英也是心甘情願。
這就是太監的性子,隻要有好處,什麼恩怨情仇都是可以放到一旁,何況是區區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