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牛角等黃巾軍大約是一個半月之前現身常山,而後就是流連不去,雖然也時有攻城之舉,但相對以往而言卻不是什麼都搶光,燒光,滅光。
好似就要在此占山為王,立下根基一般。
“一個半月,大概就是張角身死前後的事情……”
衛濤很是有些費神,一時之間沉吟不定。
其實若是尋常黃巾衛濤自然不必如此,隻要能夠堅持一陣,那麼過後就是隨意衝殺。
黃巾人數雖眾,但意誌不堅,如今整個大漢皆知,所以黃巾軍與朝廷軍對陣往往就是看誰先堅持不住。
如此黃巾雖然依舊是為禍不小,但對各個堅城已經是無奈。
但這一股黃巾卻是有些不同,衛濤一番打探之下竟然得不到半點消息,隻是知道有這麼一股黃巾是在常山之內,具體所在竟然不知。
至於黃巾數量、裝備之類的,更不用多說,一概探查不到。
隻是隱隱能夠得到消息,那張牛角好似有準備與大漢王朝長期對峙,並沒有真的做絕一切。
“黃巾本來就是百姓聚集,隻要重新歸於百姓,那麼隱於鄉間,讓人不得所知也是不難。鄉黨之間既然是有黃巾,那麼藏下一支軍隊於山林也不是不可能。”
一陣思量過後,衛濤卻是轉頭看向自己身旁一個瘦削的男子。
“不過黃巾一向沒有多少嚴明的紀律,想要完全隱藏自己的行蹤幾乎就是不可能。唐周,你怎麼看?”
唐周,這個人竟然是唐周,那被人擒拿關押入天牢的唐周。
不過這個時候的唐周十分瘦削,好似一陣風都能夠把他吹倒一般。
事實上當日唐周下獄之後,一日三打,若不是他本身的確有幾分本事,身子十分強健恐怕早就死在了獄中。
唐周不是什麼意誌堅定的人,可是他能夠說出來的早在投靠朝廷的時候就是說了出來,再多的也就是沒有。
所以在拷打數次之後,就是連天牢的人也是懶得理會,除了偶爾拿來撒撒氣之外,根本不做理會。
而當事過境遷,唐周就更是無用,也就沒有什麼人去理會,尤其是張角死後,這唐周更是無用,更不讓人搭理。
隻有衛濤因為見過唐周頗為神奇的符水,又見識到張角有觀天象之能,所以對這唐周有些期待,使了一些手段,讓他從牢獄當中脫出身來。
隻可惜按著唐周所說,他已經立下重誓,若是將從張角處學來的《太平天書》中的內容透露出來,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
不過好在唐周還是願意聽令,而那種神奇的符水煉製也的確更是不易。
最少哪怕衛濤在旁觀看,領著數人完全按照其所行做,都是不成,如今除了唐周之外也沒有其他人能夠煉製,衛濤也就任由他去了。
當然,除了保其一命及富貴一生之外,衛濤不會再給其半點權利,而且若是唐周有逃走之行為,立斬不赦。
“啟稟主公,張角收徒不分先後隻按年紀論大小,不過卻是有真傳與外傳之分,我與張牛角皆屬真傳,學得了真法。不過張角傳法不一,依照各人而傳,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張牛角有什麼本事。”
唐周如今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不錯,最是老實不過,乖乖地是將所有情況如實道出。
“至於這麼一軍,我卻是不知,想來是那一年當中新近練軍。與朝廷對陣過後,張角必然意識到光是人多勢眾不可能成事,還是要有正規的軍隊。以我黃巾的積蓄自然是不足,但黃巾所過,收獲極豐,想必錢糧還是充足。”
衛濤點點頭,詢問唐周隻是希望得到一些提示而已。
事實上,如今唐周在衛濤帳下不過就是一個軍醫而已,衛濤並不指望他能夠做些什麼。
“不過還有一事還請主公小心。”
衛濤雖然不在意,但唐周卻是明白自己還要加緊表現。
“那張牛角我也知道,雖然也是頗有勇力,但為人甚是自大莽撞,而且甚是仇恨朝廷之人。其若統軍,斷然不可能是如此隱秘而行,恐怕早就是按捺不住現身斷然不可能隱藏那麼久,而且還能夠與官府隱隱和平共處。”
“另外有人?你可知道是誰。”
衛濤目光閃閃,緊緊盯著唐周,想不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獲,這黃巾賊寇當中竟然還有著不同尋常的人物在。
“不過聽你此言,莫非黃巾軍中還是有什麼人能夠讓那張牛角心服,又或者其身份地位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