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和平共處?”
衛濤微微一眯眼,沒有言說笑話之類的,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黃巾如今的確是有這個實力。
但衛濤更是明白,隨著時間推移,必定是自己的實力漸是有所增長,最後達到輕易剿滅黃巾的地步。
黃巾如何與自己共處?
“不錯,常山雖好卻非富庶之地,我太平聖道也不會以此郡為根基,不過此郡也是不差,是一處不錯的安身之所,故我黃巾孤老,還請大人收留。”
“哦?”
衛濤眼睛微微一眯,沒有立即答應。
人口本身就是財富。
雖然不一定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來,但這個意思卻是明白。
越國勾踐臥薪嚐膽努力發展壯大越國,其中有一條就是鼓勵生育。
雖然留下來的多是老弱,但必然也有精壯,至於到時候這些黃巾重新反叛,衛濤卻是不擔心。
不過尋常百姓,不逼迫到最後關鍵時刻哪裏會走那麼一條路,這可是數千年的經驗。
“黃巾之中多是被迫背井離鄉之人,隻要大人善待,其必不所亂。”
黃紗遮麵看不出對方的神色,但張寧那一雙眸子卻是極為閃亮。
“當然,若是大人能夠資助一批糧食軍械,那麼我太平也可是‘敗退’而走。”
這話才是根本。
這個女人果然不一般!
黃巾成也勢大,敗也勢大,劫掠過後隻知道享用成果,一旦受挫,後備乏力,便是自行崩潰。
若這張寧領著眾多黃巾占住一地,恐怕還不等其軍力整合就是承受不住後勤壓力。
“爾欲取之?”
衛濤直接就是問道,這是衛濤想到自己麾下數個縣城的主官都與這黃巾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若是黃巾欲要奪之,機會卻是甚大。
更別說如今情形似乎是黃巾與衛濤對上,那些官吏防範之心更低,如今請衛濤前來,更有一種通稟結果的意味。
“本官初到,便有黃巾暴亂,但迅速而平,諒來朝廷也不可能是見怪,反倒是有所嘉獎,若非本官,豈不是又有大禍?好算計!好算計!”
“嗬嗬……是又如何?不知道這數萬百姓大人納是不納?”
這一次邀請衛濤而來,說句實話其實就是為了給衛濤一個威風,讓衛濤不能夠迫害這些曾經從過黃巾的百姓。
甚至更深想一步,隻要過上數月,這些百姓散入民間,也許不會是立即見亂,但若黃巾真的得勢,難道就不能夠一呼百應。
這一著可是精妙得很啊!
“張寧?你倒也是有趣。”
但就在這個時候衛濤卻也是一笑。
“不過你以為本官前來卻是為何?為的難道就是與你如此一見不成?還是以為本官無聊,還想著勸說你們黃巾?”
聽到這話,也許張牛角等人一時之間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那張寧一對柳葉眉卻是輕輕一皺,卻是心下暗驚。
雙方之間本就是生死仇敵,自己邀請衛濤而來乃是為了先給其一個下馬威,而後再是給幾分顏麵,讓其不至於在黃巾大隊離開之後強行濫捕散入民間的黃巾百姓。
可是衛濤為何那麼急切的到來?
畢竟是人都是明白,黃巾不可能是投降什麼的,衛濤完全沒有必要急著趕來,更沒有必要隻是帶著數騎而來。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若不如此,爾等豈會輕易現身?動手!”
就在這時,衛濤麵色一冷猛然就是大喝一聲。
一聲大喝,包括衛濤在內的十騎全都是一同而動。
騎馬徐徐而來之時,馬臀上麵原先就是被一塊厚皮所遮擋,看不清下麵是有何物,隨著衛濤這一聲喝,十個人齊齊將厚皮一扯開,而後就是猛然一抓。
“弩!”
哪怕是那張寧都無法保持平靜,忍不住驚聲呼喊。
的確,那後麵分明就是強弩!
弓矢乃是朝廷嚴禁流通之物,那這弩更是禁令中的禁令,蓋因這弩裝填雖然不易,精度也不比弓箭,但一旦大規模武裝,瞬間的殺傷力卻極大。
哪怕是衛濤如今貴為一任太守,但也不過就是隻擁有著十餘具而已。
“射!”
弩上早就是裝上了一直弩箭,這就是為何在靠近村寨之後,衛濤隻是領人徐徐而行的緣故。
“繃!”
一聲輕響,頓時十個弩箭皆是向著一眾黃巾頭領飛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