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是李相府的千金,聽說閨名芙,聽說是皇爺自己去求的婚,這李家姑娘可是才貌雙全啊,一手草書寫的出神入化的。”明慧盡量把自己知道的說給我人聽。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李妃可有孩子?”
“看奴婢這緊張的,都忘記告訴姑娘了,這李家千金是和姑娘同一天出嫁的。”
“不是說,李家千金的婚事,是五皇爺自己求的嗎,怎麼還會讓我同一天出嫁?”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明慧撓了撓頭說。
我也在慢慢的思索著這其中的道理。
算了,現在,先來介紹一下我自己及我所處的環境吧。我是這鬱知州的小女兒,之所以隻叫鬱知州而不是爹爹,是因為我還是不習慣,你可以想象一下,讓你叫一個陌生的人為爹爹是多麼別扭的事情。如果實在是遇到了,我也會稱之為“父親”。這是個禮貌而疏離的稱呼,你們可不要學我啊!當然了,這也往往是可以蒙混過關的。因為在這個時代,都奉行的“抱孫不抱子”的說法,父親在孩子的眼裏,總是嚴肅的,是家長,也是權威的代表。
鬱知州是這皇城的知州,相當於現在北京市的市長,其實我覺得也算是個挺大的官,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所以有時候見了他依然會覺得害怕。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不要相信那些小說上說的,現代社會的人人平等,其實雖然我們的社會中,不需要下跪,不需要作揖,見了麵握手就是禮節了,但是我依然要告訴你,人與人的不平等之處依然是存在的。想想一下,你在現代,見到市長的感覺。可能我們就是個小老百姓,我們和他們是平等的,但是,官家依然是有官家的威嚴在的。
我母親餘氏,是個很慈祥的婦人,不到三十的年紀,是鬱知州的妾室。原來也是個秀家的姑娘,父親在一次七夕的廟會上見到時,被母親的高潔的氣質所感染,依然的求娶母親。母親受現在社會的荼毒太深了,在這個家裏,輔助主母,照顧孩子,照顧丈夫,卻總也不去爭些什麼,總覺得那是不對的。那是為當今社會所不容許的,也是母親自己的良心所不允許的。母親總是安安穩穩的過著自己的日子,讓我也在時常的思考,這樣的生活到底是不是有必要。不過“母親”這兩個字也是不能叫出口的,這兩個字隻能稱呼夫人。而我的母親,隻能稱呼為“餘姨娘”
餘姨娘是隻有我一個女兒的,夫人有兩個個兒子,一個女兒。夫人的女兒鬱若蘭比我大一歲,因為父母親的寵愛,性子倒是驕縱了些,不過樣貌到不無可挑剔的。現也已經定了親,夫家是禦史大夫陳家的嫡子陳堯,陳堯現在也是在父親的禦史台幫忙,也算是少年英才。
大兒子鬱子琛,大我三歲,也是個十六歲的年紀,現在在軍營裏當差,因為長時間的不回家,所以這般“高齡”了,依舊沒有個媳婦,這也是現在這家裏的大問題呢。
還有個小弟,名子璘。別小看這名字,古時候,取名字可講究了。這兄弟倆的名字皆是“從子從王”,而我家的姐妹們的名字是“從草從蘭”。子璘年紀尚小,自己也很有誌氣,總覺得哥哥從了軍是比自己好的。無奈自小身體不好,隻得從文,總想著考個狀元回來,光宗耀祖。
而我所在的這個王朝,是史上沒有的大燕王朝,國姓為君,當今天子也是五十多歲的年紀了,好在皇宮養人,倒是沒聽到有什麼病什麼災的。這個朝代依舊是氏族社會,官家子弟多半是要當官的,而奴隸的孩子依舊是奴隸。好在奴隸的權利也不是完全的沒有,比如生存的權利,當然了,這樣的權利隻是來自於世家對自己家族的名聲考慮的結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