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我跟著大隊人流下了飛機,想起夢裏的情節就不由得多注意了下韓聖譯和他身後的那個人,最後我實在抵不住好奇,故意走在了劉藝的後麵,裝做很自然的落在了韓聖譯和他的“行李”邊上,故意將自己的腳步放的很慢,直到跟他們平行,然後,我就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速度又加快了上來,心裏不由得就為自己的這番行動得意起來,心說這兩個家夥果然心裏有鬼,故意想跟我和劉藝保持距離,也不知道在背地裏想搞些什麼陰謀。
當然,我現在比較相信我跟他們真的隻是同路,隻是怕他們出了什麼事情別把我和劉藝也都兜進去就不好了,看起來我對他們確實要多留個心眼,隨後,我用肩膀撞了撞邊上的韓聖譯,似開玩笑般的念到:“朋友,走這麼久也不知道你那位搭夥的叫什麼名字呢。”
那個人淡然的看了我一眼又轉回視線向前,韓聖譯到是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勾過我的肩膀,笑道:“瞧,你沒問,我也忘了說了,他姓箬。。。”
草,不是吧,我心裏一個”咯噔”,心說我這夢的預警性功能強到這個程度了?!
已經脫離凶殺案和考試成績的基礎,改向人名和更高的境界蹦達了?!
我正瞪大眼睛看著韓聖譯的笑容,看不出他有一點的不對勁,依舊是很客套又熱情的擺設,眼睛裏全無笑意,應該是在說真的。
就在我驚歎我的夢功能時,他已接著對我道:“三點水的洛。。。名澤。。。恩澤天下的澤。。。我的合夥人,洛水之源。。。恩澤天下。。。”
他在說最後八個字的時候,眼睛裏明顯有了笑的意味,不過是取笑的那種笑,看來他也認為這個名字和他那個搭夥人十分的不搭配,但我心裏同時就又鬆了口氣,看來夢到底還是夢,是我突然想起天師的事情而潛意識聯想太多了,想來他們應該是天師門的人,但這個夢應該隻是我的一個巧合,應該跟他們沒有關係。
再看看那個洛澤,似乎根本不在意被韓聖譯這樣子的取笑,隻自顧自的趕路,我對這個人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同情感,之前,我一直覺得他很有可能是在裝酷,或者隻是單純的內向性格,現在看來,這個人明顯是有自閉症。
我這個人容易聯想,同情心又有點強,一想到他有自閉症,就會想他是怎麼形成這個樣子的,心裏七七八八的想了大半天,卻翻出了很多小時候跟著我老娘後麵看的泡沫電視劇的情節,不由得就更加深了對他的同情,但突然就又想起了他對著那個神經病似的民工老大爺的樣子就不由得一個激靈,努力裝出很平常的樣子又對韓聖譯問到:“你們是天師門的人?現在的天師很少見啊,到處裝道士混飯吃的大學生到是不少,你們日子也不好混吧。”
“天師?”未想,這家夥居然就開始給我裝起來了,一臉天真莫名的樣子反問我到:“什麼天師,你認錯人了吧。”
去。。。我想你這也給我裝。。。連忙回他到:“剛才那老頭子不是說了麼,不收天師門的施舍,就你那搭夥人的表現看起來。。。你別給我扯你們不認識。。。否則咱們這邊的夥也沒法搭了,搭個夥總也得彼此信任不是麼。。。”
韓聖譯對我笑了笑,有些無可奈何的對我攤了攤手,道:“好吧,他是南天師的後人,我就是個很普通的生意人,你也知道我連超度都不會,現在南天師這個派基本已經是絕跡了的,就算有登記注冊在案的其實也是北天師分出來充數的,真南天師派的後人如果被北天師的人纏上是很麻煩,你是研究民俗學的,應該知道天師門分成南、北兩派,南派的人不想再惹事,有些事情是他們門內的事,跟我們這次搭夥沒關係,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也別再問了。”
原來是南天師的後人,他這樣說我就明白了,其實天師本都是屬於道教的,原本是指道教的創始人張道陵的傳人、道教的首領,也就是道士裏的老大,被後世別稱為“天師”,發展到後來就有叫張陵的發展出了個天師道,也就是說張老大自成一派了,他這個道後來又被人稱為“正一道”,沒想到南北朝時期就腐敗了,結果嵩山居然出了個叫寇謙之的道士自稱太上老君授以他天師之名,於是自說自話的在北方又創了個新的天師道叫北天師。
南方天師道的人自然不幹了,又出了個叫陸靜修的創了個南天師,結果其實不用曆史記載也會被人猜測到,那是明裏、暗裏給鬥的,到了唐代和宋代以後就慢慢的被一方勢力所傾斜,最後到了元朝人家蒙古人不信邪,結果大家就都別玩了,全部合並變成了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