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1 / 1)

“咦?”一片黑暗的空間裏,一個並不高大身影,負手而立,似人似雲變幻無常,伴隨著點點閃爍的星光慢慢顯現,看著棗核大小的琉璃晶體在黑暗的空間不斷閃現劃過,一刹間閃現數次也不知劃過多遠,看似不斷高速閃現劃過卻又隻在該身影前的空間,探出溝溝壑壑,飽經風霜,像老樹皮般的右手,五根手指不斷掐算,像打破了恒古平靜的水麵,從身影所在的地方至無盡黑暗的空間中蕩起一陣陣漣漪。

一雙渾濁的眼隨著手指的不停得掐算,一點點變著清澈卻又深不見底,冷漠,溫柔,仇恨,恐懼,歡喜一切不同的情緒在眼神中上演,空間中的漣漪也隨之眼神中情緒變化著,或似波濤洶湧,或似春風拂過,或似蜻蜓點水,無盡變幻。當空間恢複了之前恒古不變的平靜,手指也掐著某個數停住,點點星光與那雙看似渾濁又看似深邃的眼睛輝輝相映照亮了這個黑暗的空間。右手放開掐算,伸手一托,琉璃晶體閃現在手中,琉璃晶體刹那間的閃現頻率加劇,上下左右不停的衝撞,如同用玻璃杯罩著蒼蠅一樣。琉璃晶體如有靈性,見無法脫離,驟停在空中,透明無暇的晶體映著黑暗的空間閃過一絲黑線,像休息一了下重新聚力,閃現的頻率再次提升,看似一直在原點,但四周卻傳來一道道紋路,不斷衝擊,衝得玻璃杯左搖右晃。

拿出背著的左手,時光似乎倒流,剛剛還是枯樹樣的手在時間的倒流下皺紋和老人斑消退,膚色晶瑩如玉,氣血重新恢複,用玉琢般的手指指著琉璃晶體,嬉笑道:“嘿嘿,不錯不錯,大家都是好久沒見的老朋友,沒想到能在這裏見麵,爾等為了一些身外之物,敢不顧約定,擅衝祖地,不怕大道裁決了?”聞言,琉璃晶體上的黑線從晶體中冒出,化為一道黑煙,再轉眼化為一道手掌般大的人形,“一些身外之物?”黑煙中傳來一句,仿佛思考了一下,還沒等化完成人,黑煙像沸騰的油鍋裏滴入了水,劇烈翻騰著,潑婦罵街般的咒罵就傳了出來,“一些身外之物。一些身外之物!老東西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一聲聲形成波紋再次打破平靜得空間,也不知道在沒有傳播介質的空間裏,一陣陣的咒罵是怎麼傳出來的。可能是之前驅使琉璃晶體加速閃現太費力了還是咒罵太費神了,咒罵停滯了一下,凝聚成高約5寸的年輕男性,一身隱約能星光都吸收的黑色袍服,血色的長發以簪束起,雖看不清麵貌,但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質與剛剛潑婦般咒罵的人宛如二人。身影一臉壞笑的樣子看著掌中的小人,也不言語。

掌中的黑煙小人平息了一下情緒,整了整還在幻化的衣服,捋了捋剛才弄亂的頭發,抬頭看著,“想知道?”“不想了。”“不想你還問,你玩本座啊!”黑煙小人氣急敗壞,用迷你的手指著身影道。“是這樣嘛?”右手捏著琉璃晶體的空氣,像玩著一個氣球,用力捏了幾次,黑煙小人的形體也隨著變化,一陣陣黑煙脫離小人在黑暗空間中分解。黑煙小人的身形越變越淡,咬牙切齒道:“好,好,本座認栽。這次本座能進來,說明你們這裏的天道也認可了本座這道分身,你不能抹殺本座,”頓了頓,借著整理發梢的時機抬頭眇了一眼,繼續道:“你不是想問本座為什麼能進來嗎?隻要你放了本座,本座就把所知道的告訴,包括這個琉璃晶體是誰造的,怎麼樣?”“來,看這裏。”黑煙小人聽話,抬頭用眼神掃了掃指向自己的手指,隻見身影的左手手指正在聚集白光,一絲絲星辰光芒凝聚,“你又玩……啊…..”一道白光衝擊在黑煙小人身上,白光猶如燒紅的烙鐵在黑煙小人身上行刑,激起屢屢黑煙,而黑煙被黑暗的空間分解消散。瞬間,黑煙小人變成了一團似有身形在內的透明體。

背起左手,身影右手升起無色火焰,無色火焰籠罩著琉璃晶體和黑煙小人變的透明體,琉璃晶體在無色火焰下爆發出無盡的五彩之光,暗黑的空間也被染成五彩斑斕,或傳佛祖梵音,或傳大道之音,或傳欲望糜音,或現聖賢傳道育人,或現佛陀普度濟世,或現欲女輕紗羅縷,預叫人成仙成佛成魔成聖,與身影的無色火焰分庭對抗,“有趣,哈哈,真有趣,”身影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聲震著空間星辰光芒忽閃忽滅,喝到:“融。”在一聲喝後,無色火焰燃出金色光芒,漫天的景色扭曲消散,透明體如雪遇火,絲絲融入琉璃晶體,使得琉璃晶體更加如雲如霧,當全部透明體融入琉璃晶體後,捏起新的琉璃晶體,沉默了一會兒,抬頭望著無盡的黑暗空間,沉默了半餉,輕聲道:“希望你玩的開心。”話音剛落,屈指將琉璃晶體彈射出去,“好久沒出去玩了,看來大家都忘了我了,也罷,也罷,去找老朋友玩玩。”身影漸漸消失,隻剩下滿空的星辰,散發著迷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