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它身為百獸之王的顏麵何在啊?如此慘無人道的暴行,主人居然、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它就範……整整五次啊……第一次,主人給她娘做了條圍脖(強調:那時它身形還小,毛不多),第二次,繼續給主人娘做了大氅,第三次……

大白垂頭喪氣地用毛茸茸的爪子捂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挺屍狀。

“大白,你就犧牲犧牲嘛!眼一睜一閉就過去了。大白啊,其實你裸奔的樣子挺性感的,沒人會嫌棄你的。”辛左左笑得一臉無辜,好心地安慰著情緒低落的大白,“大白,大不了我今年給你留一些毛好了,唔——就留胸口那一撮吧!剛好可以剪成一個肚兜兒。反正剩下的那些毛就由小白替你頂上好了。它也長大了,也該是時候幫娘親分擔了,怎麼樣?”辛左左又豪爽地拍了拍睡的正香的小白,笑容莫名地看著有點猥瑣。

小白晃晃悠悠地睜開迷糊的小虎眼,用爪子抓了抓腦袋,一臉天真地看著自家的娘親和主人。

兒子,你自求多福!大白用憐憫的慈母眼神溫柔地看著小白。這道坎總是要過的。

瓊花海中,一人兩虎各自憂鬱地望天。

微風過境,花潮起伏,襯得人兒分外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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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說什麼?你要讓左左一個人下山曆練?我不答應,我堅決不答應。江湖險惡啊,要是她碰上壞人吃虧了怎麼辦?”辛傲天一聽明白謝瀛的建議,就立馬急吼吼地反對道,一張溫和的俊臉登時板得像石敢當。

謝瀛顧盼流轉的美目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就立即扔出了一記重磅炸彈:“女兒今年已經十五歲了,再過一陣可就要滿十六歲了。你也不想女兒成個沒人要的老姑娘吧?”

謝瀛麵無表情地執起桌上的一杯菊花香,優雅地小口慢啜著香茶,眉目間隱約有一絲凝重。想她十五歲還是豆蔻年華的時候,就被他辛傲天給死皮爛臉地拐了。可她的女兒如今都快十六了,居然連男人的小手指頭都沒牽過。

這說的過去嗎?

對此,謝瀛相當地耿耿於懷。她覺得自個的夫君在這件事上必須負上不可推卸的責任。要不是他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戀女狂’模樣,那些個名門公子哥也不會對她那如花似玉的女兒一副避如蛇蠍、逃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女兒怎麼會沒人要?”辛傲天頓時不服氣了,“你沒看見我隔三岔五地總是吆喝些年輕有為的俊俏公子上山麼?隻不過,咱女兒和那些個人沒對上眼而已。”女兒的終身大事,他可是比誰都用心把關著呢!

“等你替女兒牽紅線?”謝瀛笑得別有深意,“那咱左左就等著孤獨終老好了。總之,左左這一次下山是下定了。她也該是時候去見識見識江湖上那些個形形□□的美男子了。”謝瀛忽然笑得一臉曖昧。

“娘子,我介紹的男人難道還不夠出類拔萃?”辛傲天不滿地嚷嚷道。他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不然怎麼能一眼就挑中這麼個絕妙的娘子。

“你選的那些個男人?”謝瀛不以為然地翻白眼,“你選的那些個男人,陰柔有餘,陽剛不足,左左怎麼會喜歡?”

“可是那些人絕對聽話。”辛傲天一針見血地指出那些男人的優勢。

“你以為這是選布娃娃呢!辛傲天!這是給你的女兒選終身伴侶,認真點!”謝瀛狂躁地朝死不悔改的辛傲天吼道,慈眉善目的表情頓時如老虎般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