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戲法?這叫戲法。雲輕看著眼前原本雜草叢生的地方,一夜之間出現三間竹屋,目瞪口呆。
“好厲害!”看得雲輕成星星眼。
“公子的法術才厲害,我得花一夜的時間才能成。”荀睦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憑空變出來的?”雲輕一臉崇拜地看著荀睦。
“那倒不是。”荀睦搖搖頭,指著遠處禿了一塊的竹林道:“竹子是現有的,隻不過用法術幫忙罷了。”
“我可以學麼?”雲輕兩眼亮晶晶地。
“呃……”荀睦沉思片刻道:“按照本門的規矩,我還未有收徒的資格。”
荀睦又望了隔壁的東屋一眼道:“公子也不會收徒的。”
“這樣啊!”雲輕不太在意地淡笑道:“我能去鎮上嗎?”
荀睦看著雲輕,沒有說話。
“不能出去嗎?”雲輕猜測道:“是怕我泄漏了這個地方?”
“不是!”荀睦搖頭,有些猶豫:“之前的事你不記得了嗎?”
“你原本住在此地,隻是和此地的人有些過節。所以去鎮上會……不□□全。”荀睦說得有些小心翼翼。
“啊?”雲輕故作驚訝地瞪大眼睛,暗自想著又是什麼事情能對一個小女孩下狠手?
“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衣服,布料,米麵什麼都備下了。隻不過我可不會這些。”荀睦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頭,道:“不過我找了一些關於這方麵的書,隻能你自己琢磨了。”
“這樣已經很感謝了。”雲輕感激地道。她於荀睦不過陌路之人,不但救了她,還提供了落腳的地方。已經很好了。
隻是看著書裏的字,雲輕傻眼了。小篆啊,一個個字都認識她,但她一個都不認識。讀了十幾年的書,結果一穿成文盲了。還好有現成的先生。
別看荀睦年紀不大,教雲輕卻格外的嚴格。一字錯了,罰寫千遍。再錯,萬遍。
搞得雲輕總是苦哈哈地對著毛筆腹誹。這簡直是高考重體驗啊。
當雲輕在竹簡上刻下第六十個正字的時候,她已經能認識書裏大部分字了。而荀睦也慢慢隻有給她送糧食的時候才出現了。
“睦哥哥,要閉關了嗎?”雲輕看著比較平時多兩倍的糧食,問道。
荀睦點點頭道:“我已停滯不前許久!這段時日有所感悟,所以決定閉關。大概需要兩個月。你切不可私自出去。”
“嗯。”雲輕鄭重地答應道:“睦哥哥放心。雲輕不會出去的。”
“記得溫習功課。”荀睦再次囑咐,便回西屋閉關了。
“唉——”雲輕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窗外的桃花從來沒有凋謝過,自打她來到此地。險些讓她忘記了時間流逝。隻是她來到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此時外麵又該是什麼時節?而自己突然來到這裏,另一個時空的自己還有人記得嗎?想到此雲輕有些落寞。
我是誰?又該去向何方?
雲輕有些低落地靠在院子裏桃樹,坐在地上。慢慢地卷縮成一團。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還活著麼?”一串輕笑傳來。
雲輕抬起埋在雙膝的頭,眼前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女子,伸出一根手指,正俯下身去準備戳戳雲輕。
“你是誰?”這方天地快一年的時間,隻有荀睦,她還有從未出屋的公子,再也沒見到其他活人。雲輕有些驚訝和好奇。
“我是樂葆!”女子直起了身道。
“樂寶?”雲輕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快樂的樂,是永葆青春的葆啦!”女子笑彎了眼。
“我是雲輕。”雲輕站起身來。
“呦,生得真可愛。像……個大桃子,真想咬一口。”女子樂嗬嗬地笑道。
雲輕默默流汗,這個形容怎麼感覺不對啊。
“哎,這額頭怎麼留疤了。這就不美了。”樂葆指了指雲輕額頭上留下火紋痕道。
要不是樂葆提起,雲輕自己都要忘記了。
“來來,姐姐幫你。”樂葆捧起雲輕的臉,微涼的手指在雲輕額頭上輕輕劃過。
“好看吧。”接過樂葆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鏡子,清晰的鏡子裏顯示原本的火紋痕,變成了一朵桃花。
“多謝。”雲輕淡淡笑著,將鏡子還了回去。
“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樂葆捏了一個決,鏡子又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