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的樂舞,重重的關上那扇阻隔外界的門,那看似堅強的小身板兒,也在這一刻徹底的崩潰,淚水抑製不住的下滑,她的身體靠著門板緩緩的滑向地麵,雙膝弓起,將臉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膝蓋上,嚎啕大哭...
半年,僅僅半年時間,她發現她已經要承受不住了,從最初來曆不明的身份、到廢柴軀體再到如今的紈絝少女,每一步路她都走得好艱辛,不是她不想強大,而是無法強大,她唯一能夠發/泄的途徑,就是帶著紈絝的麵具到處招搖,隻有這樣眾人才能夠不去想她廢柴的事實,可是今天她才發現,一切都是她自己在自欺欺人,她太天真了,即便披著紈絝的少女,可她還是她,無法修煉靈力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在這個崇尚玄武的世界裏,她就是一個廢人,一個不可以存在的廢物。
直到哭累了,樂舞在睜開那雙腫的像核桃似地眼睛,即便她在現代是一名優秀的特戰隊員又怎樣?到了這玄武世界,還是英雄無用武之地,難道她這一生就這麼毀了嗎?不,不行,絕對不可以,她的字典裏,向來沒有‘認輸’二字,她不要這樣窩窩囊囊的活一輩子,她要振作起來...倏地,眸光掃過房間櫃子上的一角,清澈的水眸突然漾起一抹瑰麗的色彩,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樂舞小心翼翼的拿下那個被她擱置半年之久的紅木盒子,打開之後,那枚戒指還如半年之前土不拉幾的,沒有半絲半毫的改變,她不相信娘親留下來的東西會是一個隻能看不能用的廢物,不行,她要試一試,不惜一切代價,她也要試一試。
用火烤?不行;用水燙,不行...在她即將要嚐試滿清十大酷刑之前,她有些無力的將戒指摔在桌案上,怒極的指著戒指:“我去,你要怎麼才能發揮你的作用呢?怎麼能讓本姑奶奶誇你吧?昂?小東西?我求你了,你是天下間最美麗最美麗的戒指,有你戴在我的手指上,一定可以豔壓群芳,所向披靡的,小東西?”而後,觀察了半天,戒指仍舊沒有反應,樂舞這次徹底崩盤,直接拿刀劃開自己的手指,將一滴血滴在了戒指上,嘴裏嘟囔:“若再不行,老娘直接將你煉化了!”卻不曾想,她這句話剛落,戒指的周身便散發出一道奪目的紫色光芒,樂舞眯起美眸,有些不可思議的瞪著戒指:“乖乖類,難道真是我的血起了作用了?為什麼半年前沒用呢?”
隨著紫色光芒的不斷流動,戒指原本的土色也一層層的剝去,露出戒指精美的輪廓,那光芒之下的戒指正在以意想不到的速度迅速的自我修複中,直到一枚完美無瑕的戒指躺在她樂舞的手心裏時,她仍有些夢裏朦朧的感覺,“怎麼回事?居然自己會修複?就連剛剛被我砸下去的凹凸印記,也奇跡般的消逝了?小戒,你這是在做什麼?”
“主人?你終於想起我的名字了嗎?”突然,一道諾諾的童音在樂舞耳邊響起,驚得她屁股一滑,傻了吧唧的坐在了地上,一臉驚奇的瞅著四周:“是誰?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