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怎麼這麼笨,比狗熊還要笨!她不知道自己是個姑娘家,一個女孩子家的大冬天的在外麵背磚頭,怎麼就不知道珍惜自己,還燒成這樣,不行,這麼放下去要燒壞了。
也怪自己隨口說了‘工地’,可他沒想到某女人還真會當真,她是真糊塗啊還是笨啊!
顧思成脫掉白雲的外套,抱了起來,結果懷中的女人皺眉捂肚子彎起了身子。
“痛!”
這一個字深深地打在顧思成的心坎兒裏,很是別扭,顧思成輕輕地把白雲放回沙發上,掀起衣服看向她用手捂著的地方。
一個尚未痊愈的口子一眼而入,顧思成倒吸了口冷氣。
這麼大傷口,她竟然帶著傷口背磚頭!還在這麼冷的大冬天,背了一天!這女人真是笨到家了!
女人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顧思成的目光聚焦在傷口上,看樣子明顯是近期縫起來的,也不知是誰的手藝封的這麼漂亮,幾乎看不到痕跡,可某女都不怎麼珍惜,就這麼折騰下去,早晚都要留下疤痕。
彩虹鎮,顧叔叔,難道是顧叔叔的手藝,八成是了,可這傷口從哪兒來的?
對了,他怎麼給忘了,她同他一起坐了111次火車,上一次火車脫軌事故中隻存活了兩個人,他和淘淘,據現場人說,他們兩人是被一個好心人救了起來,莫非救了他們的人是她?
顧思成見過淘淘腿上裹過的布條,沾著血的灰色布條,不就是那個村姑身上的灰色布衣嗎,當時他就該猜到那村姑還活著,他竟然把這麼重要的線索給忽略了。
今早,被她那麼一纏,竟然都忘了她和他一起坐過火車的事兒,他怎麼就沒想到火車脫軌呢,這傷口很有可能是那次事故留下的了。
這麼推論下去,那她就是他的恩人?
不管是不是她救了他,救人要緊,顧思成抱起白雲回了臥室,輕輕地把她放在那豆綠色床單上,即刻掉頭尋找顧叔叔的醫藥箱。
還好以前上學時常住顧叔叔這裏,對顧叔叔的家了如指掌,顧思成沒一會兒就找出了醫藥箱。
顧思成放好醫藥箱看了眼床上的小人,匆匆跑去廚房打了盆熱水。
東西都準備好了,該對傷口進行處理了,可當要下手時顧思成遲疑了,剛剛看一眼傷口撩起上衣就可,可要處理傷口怎麼也得脫下毛衣才行,這屋裏也沒別人他不弄誰弄,鋪上的小人臉通紅,不能再耽擱了。
顧思成伸出手解開了毛衫的扣子,一個,兩個…到了要解開胸口那枚扣子的時候顧思成頓了頓,怎麼感覺額頭在冒汗?他又不是沒給女患者看過病,要這麼緊張嗎?
顧思成吸了口氣把扣子全部給打開了,知道她瘦,可沒想到如此的瘦,小腹一點贅肉都沒有,吃的8個雞蛋都去了哪兒了?
顧思成清理著傷口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
鋪上的小人像是感到了痛似的‘嗯’了一聲,顧思成的心‘嗖’地緊了一下,他放慢了速度更加小心翼翼地塗起了藥,再簡單不過的處理,他卻花費了數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