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露出了驚詫的神色,妖嬈的聲音不禁更是笑得得意了起來,伸手,捏了我的下巴,柔聲問道,怎得,小離兒?見了主子的真容,嚇得不知所措了?
其實,並非是我嚇到,而是,我所見的,有些讓我太難以置信了!
剛剛,主子一直都在我身後,即便是到了我的身前,又吻的激烈,而讓我無暇去注意,此時,他摘了麵具,我才是真真的驗證了,我以為是錯覺的事兒,根本,根本就不是錯覺!他的眸,是金色的,發是墨色的,跟昨晚我所見的,竟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須知,人的樣貌,可以用易容來改變,發色,可以用顏料暈染,可是,這眼睛,卻是無法改變的!顏色,亮度……若不是他眸子裏的神態與昨晚如出一轍,我怕是,當真以為,他是另一個人了!
小離兒,你又不乖了,主子問的話,都敢不應,可是又想被懲罰了?
看出了我反應的奇怪,妖嬈的聲音不禁笑得更是得意了起來,“是不是覺得,主子怎得突然換了個人?”
淵離不敢,淵離知道,主子還是主子,隻是,樣貌有些不一樣了。
我咬了咬薄唇,低下頭去,“主子若不想以真容給淵離看,又何必這般麻煩?主子便是帶著麵具,淵離,也會好生伺候的。”
其實,連我自己也未發現,說這話時,是在跟主子慪氣的,我固然隻是一個在他身下承歡的倌人,雖然,我極有可能天未亮就死了,可是,剛剛,他還說,我是不同的,怎能,這一刻,就這般的戲耍我!
小離兒,你這脾氣倒是執拗的很,恩?
我的反應讓妖嬈的聲音微微一愣,繼而,便是一把將我從床上扯了起來,抱在了懷裏,“你想看的,可是我這個樣子的時候?”
我再抬頭時,主子已經變成了昨晚我見時的藍眸銀發,隻是,樣貌卻不曾改變半分,宛若刀削的俊臉,竟是,帶著隱隱的怒意,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讓我忍不住全身顫抖了起來。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是當真惹主子生氣了,我這樣的一個下人,本是該恭敬奉迎才是,怎能,怎能如剛剛那般的胡鬧呢!這,這不是跟那個割腕自殺的小倌一樣,犯了恃寵而驕的大錯麼!
妖孽,冷靜一些,可莫要把我的淵兒給弄壞了。
就在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之時,那調侃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我隻覺得,眼前一花,便是換了一個人的懷抱。
爺,是淵離胡鬧了,惹了主子生氣,當受罰的。
待看清了抱著我的人,我才是輕輕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那妖嬈的聲音,不知為何,我竟是覺得,喜歡讓他抱著我,那帶著涼意的刺激,遠比,我此時所處的灼熱,要舒服的多,“主子……”
淵兒,你這小傻瓜,那妖孽,剛剛給你看的,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調侃的聲音笑著咬了我的耳垂,那舌尖的灼熱,引得我的身子一陣酥麻,“現在的樣子,乃是他練功時的樣子,恩,你可聽說過,采補之術?”
采補之術?
我微微一愣,緊接著,便是瞪大了眼睛,這采補之術,我是聽說過的,隻是,那,那不是隻有在男子和女子之間,才能有的麼?而且,被采補的一方,應是……會衰弱至死的吧?
夕宴每過幾天便會有一次,被留下在夕宴的小倌,沒有五百,也有三百,淵兒,你覺得,這許多的人,此時,都身在何地,恩?
調侃的聲音裏,帶著笑意,說得好像是若無其事,但是,在我聽來,卻是一陣毛骨悚然,此時的我,隻想到了一種可能,那些小倌們,怕是,大都已經,成了他們采補的糧食,然後,化為塵土了!難道,他是要告訴我,以後,我也是要步那些人的後塵麼?
昨日,那妖孽本是要把你當成糧食的,隻是,臨到頭來,卻是沒能下得去手,淵兒,你知道,為什麼麼?
爺的手已經開始在我的身上遊走,那帶著灼熱氣息的堅硬觸感,碰到哪裏,便像是在哪裏點燃了一把火,我感覺的到,我的身子,遠比我自己要誠實的多,在他的挑逗下,已然是變得難耐,變得,想要得到撫慰。
爺,別,別……
我輕輕的喘息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妖嬈的聲音,我想,我定是瘋了,竟然,會在心裏念想著,要把自己未曾經過人事的身子,第一個,給他,我,竟是想讓他要我,哪怕,是死,哪怕,隻是他眾多糧食中的一個,我,也心甘情願。
因為,他感覺的到,你愛他,而不是像那許多人般得,隻是想要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