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陣緊促且又虛弱的咳聲傳來。
普泓三人隨聲望去,見那碧水柔拖著虛弱的身體緩緩站起。
“你是花妖?”碧水柔看見眼前一熟悉的女子身影,試探性的發問道。
“嗬嗬,正是!不知響徹江湖的龍夫人有何指教啊?”寒水煙媚笑著回道。
碧水柔緊鎖眉頭,詫異般自言自語道:“不曾想你竟還活著......”說完便艱難的向龍刀身處移去。似乎唯獨此人方才是她終生的托付般,堅定不移的緩緩走動,隻是不知為何,她如此孱弱的身軀所呈現出的竟是一種欣喜的神態。
“普朙,速送龍夫人去廂房調息。”普泓見碧水柔如受重擊一般麵色蒼白,隨即開口發話道。
普朙正欲向前跨去,卻聽那碧水柔生硬的吐出一句:“不用,我並無大礙。”
已是這番模樣的碧水柔竟是這般說話,普泓大是不解,不知這碧水柔為何這般見外。
寒水煙見這場麵如此僵硬,隨即微微笑道:“普泓方丈若是一時想出救治龍刀的妙計,想這龍夫人自是不治而愈。”
寒水煙說完清揮衣袖,一襲令人神清氣爽的花香便循循飄向碧水柔。
花香飄至,碧水柔蒼白的麵孔頓時如沐春風,漸有好轉,隻是看著龍刀的眼神依然有那不曾散去的傷感。
“你夫妻二人膝下兒女現身何處?”寒水煙無意間想到那司徒霸乃是卑鄙齷齪之徒,突然開口大聲問道。
這一句急促的問話令那陷入傷感的碧水柔身形大震,口中喃喃說道:“八年了,八年不曾見過我們的嘯兒和夢兒了......夫君,你可一定要等到他們回來。”
寒水煙驚愕的話語不曾令普泓有所深思,隻是碧水柔喃喃的說話聲反倒令普泓恍然大悟般驚呼道:“這惡人竟是心懷鬼胎,竟在此處設下關卡,令我等屈從就範!”
普泓的一聲驚呼令周圍幾人大是不解,紛紛向其望去。
普泓自知失態,見這幾人詫異的向自己看來,便微微笑道:“阿彌陀佛,時辰已到,已是大開佛門之際,我等不便在此久留,還是前去後堂從長計議。”
普泓說完便抱起狀似垂死的龍刀走出大殿。
餘下三人詫異的緊隨其後,隻是寒水煙見那碧水柔行動慢了些,便放慢腳步與其作伴同行。
碧水柔見這花妖作伴同行,先前仍有所不適,或許此刻是看花妖並無惡意,方才放鬆心情。
行至回廊交叉之處,普泓停頓片刻,隨即轉身走向另外一條道。
“師兄,後堂應是另一側,這是前往禪室的路。”普朙緊隨其後趕上前去低聲說道。
普泓見普朙趕上前來這般說道,便緩緩開口回道:“我自是知曉,你看這龍刀,若是我等前去後堂一番詳談之後再施法救治,怕是有回天之力也是救不活的。”
普朙側首望去,隻見那龍刀全身已是逐漸泛紫,紫紅血絲也是依稀可見。看後,普朙便不再多想,隨即向身後兩位女施主望了去。
碧水柔與寒水煙遠遠的緊隨其後,見前麵二人在交叉處停頓片刻隨即轉向一處,二人相視一笑,便在心中默默記下莫要轉錯了方向。
隻是那偶爾觀望刻畫在回廊側壁之上神鬼傳說的寒水煙竟是情不自禁的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