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芯這時已經躺在地上，雙手正捂著冒血的胸口，像是在等待什麼。任山海跑到玉芯身邊，安慰她：“奶奶，奶奶，堅持住，醫生馬上就來。”同時也連忙伸出手去按傷口，可是止不住一個勁往外湧的鮮血。
任山海抬頭朝正圍過來的人吼道，“快叫救護車，快報警。”見已經有人在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任山海又低頭試圖跟老人說話，“奶奶，奶奶，能聽見我說話嗎？”
匕首貫穿了老婦人的心髒，顯然已經是回天乏力。任山海發現老人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光澤，但是臉上卻是浮現著幸福的笑容，仿佛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五分鍾還不到，警車就已經到了現場，從車上下來的正是剛剛才見過的宋琦跟他的師傅劉飛熊。
“阿海，你怎麼在這？”宋琦見任山海滿手是血的站在那，非常吃驚。
任山海見是宋琦，連忙說道：“阿琦，剛剛一個男的搶了她的提包，還捅了她一刀，殺人了。”
旁邊幾位目擊者也向劉飛熊講述他們看到的情況。
“那老太太正往這邊走，一個挺高挺瘦的男的搶了她的包。”
“是啊，是啊，搶就搶，怎麼還拿刀子紮人啊。”
“警察同誌，凶手就是往那巷子裏跑的。”
任山海在確定老婦人已經沒救之後，也有跑到過剛才那凶手逃走的巷子去看過，四通八達的巷子讓他根本就找不到凶手逃走的方向。
幾個目擊者被帶走錄證詞，當然也包括任山海。坐到任山海麵前時，親自詢問案情的劉飛熊心裏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這個年輕人在看著赤身裸體的自己一樣。
輕咳了兩聲，劉飛熊正聲問道：“小夥子，上午我見你和宋琦在一起，宋琦也跟我講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你能說說你為什麼在凶案現場，並把你看到的東西跟我們講講嗎？”
任山海與玉芯坐在廣場不起眼的的角落，那幾位目擊者並沒有看到他們交談，他們都隻看到玉芯被劫殺的那個場景。任山海當然不敢告訴劉飛熊自己跟玉芯交談的內容，要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就有關於劉飛熊是熊妖的討論，而且任山海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到對麵劉飛熊身後那頭大棕熊的影子，再者任山海自己也是第一次見玉芯，除了知道對方一個名字，其他什麼也不知道。
“劉隊長，我今天跟阿琦分開後，就去看了醫生，看完醫生後就去旁邊廣場上散心，坐下沒多久，就碰到了搶劫，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從我身邊走過去，殺了那個老婦人，還搶走了她的包，對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個凶手脖子後麵紋著一個狼頭，很凶的那種，我可以試著把那個紋身大概畫出來。”
劉飛熊點了點頭，“和其他幾個目擊者看到的情況一致，你畫下那個紋身圖案，就可以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可能還要請你幫忙。”
“劉隊長，隻要有需要，我一定幫忙，請一定要抓住凶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殺人搶劫，這讓我們這些小市民很沒有安全感啊。”
幾分鍾後，劉飛熊看著任山海畫出來的那個圖案，眉頭深蹙，臉上也閃過一絲厲色。
任山海之後又跟等在外麵的宋琦聊了一陣。看著宋琦身後那跟劉飛熊類似的棕熊影子，任山海心亂如麻，這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感到分外疲憊焦慮，他便借口想休息，跟宋琦分開，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