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劉飛熊及張超看向自己的目光,任山海略一思索,就弄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你們是想讓我做誘餌,引出凶手?”
劉飛熊還沒答話,一旁的陳玉帆就急得站了起來,“不行,不能這樣,劉隊長,這太危險了,我絕不答應。”說完,又拍著任白的肩膀說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任白也一臉急切,“劉隊長,你看是不是再換個法子,我家山海做誘餌的話,出了事情怎麼辦?”
此時任山海內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沒來由地覺得這幾次事故都出自殺害玉芯的那頭野狼精之手,但這種感覺又不好對劉飛熊他們透露,因為他不敢肯定劉飛熊與宋琦對待“天眼”的看法,畢竟在“天眼”看來,他們同樣是妖魔精怪變化而成。而另一方麵,任山海知道暗中的凶手下一個目標肯定是他,如果離開劉飛熊他們,自己與家人的生命安全也沒有保障。
任山海便勸解道:“爸,媽,你們別說了,我決定支持劉隊長他們的計劃。要是不把凶手抓到,他肯定會來找我的麻煩,到時候隻會更危險。”
陳玉帆一聽這話更急了,拉住任山海,“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你難道不知道有多危險。要是你出個什麼事情,你要媽怎麼活?”
這時候任白反而冷靜下來,“劉隊長他們的辦法確實是現在最好的辦法,我們以山海為餌,就可以將形勢反轉過來,化被動為主動。本來凶手在暗處,這樣一來,就變成了我們在明處。”說著他又轉向劉飛熊道:“不過劉隊長,你必須得保證山海的安全,千萬不能讓他出事。”
任山海與任白兩人好一陣安慰勸解,加上劉飛熊宋琦的再三保證,陳玉帆總算答應讓任山海做誘餌引出隱藏的凶手。
劉飛熊分析道:“按照凶手這幾次的作案手法來看,他會盡量將謀殺偽裝成意外或者受害者自殺,而且每次作案間隔都是兩三天左右,所以我們可以推斷凶手在作案前一定有跟蹤過受害者,掌握了受害者的一些基本規律,然後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或者受害者獨處的地方實施犯罪。”
一旁的張超接著講道:“根據隊長的分析,加上小任你接下來幾天的工作安排,我們可以相信,凶手一定會在你上下班的時候跟蹤你,或者在你到家後,在你家附近進行監視。因為你在市政府上班,閑雜人一般進不了你的工作場所,所以我建議我們把精力放在小任上下班的時候。”
幾人都表示讚同,又商量了一陣,最後劉飛熊進行了安排:“為了安全起見,今天晚上我們就先不離開,就先打擾一下小任一家,在這住一晚。明天小任還是正常上班,上下班全程都由宋琦陪同,我跟張超會在你們身後進行暗中保護。等小任進了市政府之後,張超和宋琦繼續在市政府外麵暗中監視,看是否能發現可疑對象。我會回局裏繼續追查前麵幾起事故,爭取找出更多線索。”
說到這,劉飛熊又頓了頓,“張超,宋琦,我明天會跟局裏解釋你們接下來幾天的去向,不能把我們的計劃透露給局裏任何同事。本來應該是嚴格保密的目擊者資料,現在卻被犯罪分子知曉,你們也清楚,局裏肯定是有內鬼,所以這幾天,我們可以依靠的就隻能是我們自己。”
見劉飛熊分配完畢,惴惴不安的陳玉帆又說道:“劉隊長,請你一定要保證山海的安全,不然就不要用這麼危險的辦法了。”
宋琦一手攬著任山海的肩膀,另一隻手拍著胸口保證道,“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阿海。”
當晚,劉飛熊就在任家的沙發上躺了一夜,另一間客房給張超住,宋琦則和任山海擠一張床。估計是見劉飛熊在,宋琦安全感特別足,上床沒多久就鼾聲陣陣,而任山海則是胡思亂想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睡著。
幾人一起吃完早餐出門時,任白陳玉帆千叮嚀萬囑咐,要任山海注意安全,之後兩人便去教學區上課。
任山海跟宋琦走出學校校門時,正是學生上學的時候,校門口的公交站旁幾乎都是穿著白色校服的學生。兩人正準備走過去搭車,突然,站牌邊白色人群後的一個黑影映入任山海眼簾,顯得與旁邊的白色格格不入。
任山海定睛一瞧,所看到的東西讓他下意識停住腳步,因為他清楚地看見了那個黑影,那是一頭渾身散發著陰冷暴戾氣息的青毛野狼,黑影來自人群後靠著公交站牌的那個高瘦男子,那人一臉陰沉,正向他這邊看過來,分明就是前幾天殺害玉芯的凶手。
朝前走了兩步的宋琦,發現任山海沒跟上,便準備問他為什麼停下,卻見任山海以手拍額,往學校大門走去,一副忘記帶東西的樣子。
邊往回走,任山海邊撥了宋琦的電話。這時候劉飛熊與張超正走到校門背後,見任山海握著電話進來,正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就聽見任山海稍微偏了下頭朝後示意道:“劉隊長,凶手就在後麵,靠著公交站牌那個高瘦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