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在車上暗中監視著政府大門前的狀況,另外一個年輕警察,陳商,在附近巡邏,兩人一直有保持著聯係。
“阿商,稍微向那個可疑分子靠攏些,保持戒備。”宋琦呼叫道。
“收到,收到。”宋琦佩戴的耳機中傳來了陳商的回答。
“阿商,待會行動時,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盡量不要使用槍支,一來人多容易誤傷,另外這個現場太敏感了。我們爭取迅速控製嫌疑人,避免產生不利影響。”
“明白,明白。我先行動了,注意配合。”
此時已經到下班時間,市政府大門附近漸漸彙聚了一大圈政府工作人員,有些人在等通勤車來,有些人則是站在路邊估計是等人來接送。宋琦下車慢慢向那個可疑女子靠攏,並且跟旁邊的陳商打了招呼,兩人一左一右盯著女子,伺機出手。
宋琦一邊觀察四周的情況,同時也仔細觀察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兩隻手分別牽著一個小女孩,大的七八歲,小的四五歲,背後還背著一個才幾個月的正在熟睡的嬰兒,她麵色憔悴,頭發亂糟糟的紮在一起,身上衣服卻還算整潔,胸前還挎著一個大行李袋,裏麵裝的似乎是孩子們的衣物之類。
這時候,政府大院門口的車子因為人車混雜,竟然堵了起來。那個女人見狀,鬆開兩個女兒,低頭在胸前的大袋子裏麵摸索著什麼,而那個大點的女孩很懂事地牽住了妹妹的手。
見女子似乎就要有什麼行動,宋琦急忙示意陳商行動,兩人都迅速向女人衝了過去。轉眼間,那個可疑女子卻已經從袋子裏掏出了一大塊白布條,伸展開來舉在頭頂,人也跪了下來,大聲哭喊“冤枉冤枉”。此時人多擁擠,女人這麼一喊,旁邊的人群都紛紛停下腳步看向她,她舉起的那塊白布上寫著一個鮮紅的“冤”字。這讓已經衝到她身邊的宋琦陳商兩人都麵麵相覷。
跟在女人身邊的兩個小女孩,應該之前就得了她媽媽的吩咐,也都挨著那個女人跪了下來,一起嚎哭了起來。女人的哭喊聲也傳了開來,“我老公死得冤枉,留下我們娘幾個,叫我們可怎麼活下去啊”,“求領導給我們做主啊”,“······”
在她背上的嬰兒被從睡夢中吵醒,也“哇···哇···”大哭了起來。
宋琦跟陳商此時也變成了圍觀者,這種事情他們暫時也幫不上什麼忙,自然有政府相關的信訪部門去處理。
婦女小孩的淒厲哭喊,瞬間就吸引了一大圈人,路過的行人瞬間就圍了起來,旁邊中央公園那邊遊玩休息的人都開始向這邊看過來,本來很安靜的政府大門頓時就變得嘈雜起來。有人在小聲議論,圍在外麵的人一個勁地往裏麵擠,還有許多人掏出了手機,舉起來朝裏麵拍。
宋琦跟陳商兩人也沒處理過這種事情,隻好在旁邊勸道:“大姐趕緊起來吧,這樣子影響不好,有困難政府會幫忙解決的。”不過正陷入哭天喊地狀態的女人根本就聽不進去,反而看有這麼多人圍觀,哭得更加悲切。眾人圍觀還沒兩分鍾,人群就被分開了,旁邊零星地有人喊“吳書記”。他此時正在保衛科辦公室裏看著監控大屏幕,大屏幕上正是政府大門處的監控畫麵,剛剛從外麵工作回來的吳平,路過時被大門口的狀況吸引,竟然親自處理這起突發狀況,走進人群把那名喊冤的女人帶進了市政府。
這時候,任山海的手機響了,是宋琦叫他出去,告訴他是虛驚一場。任山海便收拾了一下,下樓去趕通勤車。
在任山海看來,吳平的主政風格如他的本體鷹一樣,嚴厲高效。所以當任山海下樓時,看到吳平就在一樓大廳的休息沙發上接待那個女人。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是任山海還是看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吳平是一頭鷹變化而成,這是任山海早就知道的。而此時出現在他麵前的,除了一頭鷹,還有四頭或大或小的像豬一樣的精怪,原來剛剛在大門口喊冤的一家人也是精怪。任山海忍不住停下腳步,想聽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平遞給女人一瓶水,他旁邊的工作人員也給了兩個小女孩幾瓶飲料。那個喊冤的女人此時抱著剛剛背在背上的嬰兒在哄,嬰兒已經停止了哭泣,抱著一個奶瓶在努力吮吸著。這會兒任山海看得比較清楚,三個孩子肯定是那個女人的小孩,因為他們的本體是同一類,都是一副豬的身子,但是腳爪卻像雞爪一樣,而不是像豬的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