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戰連城的聲音裏透著說不出的寒意,讓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墨痕那魁梧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抖了抖,看都不敢看戰連城一眼,哆嗦著道:“是……屬……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皇……皇上請……離天漠城了。”
墨痕見戰連城半天沒有說話,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隻見他那一直緊抿的唇線,此刻卻無端勾起了一絲弧度,如同利刃一般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來回逡巡,墨痕感覺自己如同被淩遲了一般,渾身都不停的冒著冷汗。
“墨痕,你先下去吧,你們也都退下吧,派人仔細搜查天漠城,城門已經連夜關閉,他們一定還在城內,務必找到安意如和鳳驚天!”戰龍堡的二堡主戰星河,看了一眼處在極度憤怒邊緣的戰連城,為了不讓手下的這些人無辜受累,他忍不住吩咐道。
所有人如釋重負,紛紛逃離。
“大哥……”戰星河湊近戰連城身邊,正打算勸解一番,卻被他伸手打斷。
戰連城那利刃一般的目光掃在戰星河的臉上,略帶磁性的嗓音無比寒涼的道:“說吧,這個安意如到是底怎麼回事?”
戰星河眉頭微皺,麵色一沉,有些尷尬道:“這個安意如的確有些奇怪,在我去安府查探的時候,便發現此女與傳言中的安七小姐很不一樣,隻是我沒想到,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棘手,竟然連九宮困龍鎖都能解……”
“啪!”不等戰星河說完,戰連城手上那皇上親自送來的貢品玉瓷茶杯,被他生生捏碎。
若不是早就知道戰連城的性子,平日裏又對自己極好,戰星河恐怕也會在他那恐怖的視線掃射下,顫顫發抖。
“安意如的身份,我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她自己出來。”戰星河繼續道。
“說下去。”戰連城的語氣依舊冷硬。
“據我那日的打探,安意如是個十分重情的女子,她曾為了自己的娘親和幾個相熟的侍女,設計引得安府大亂,若是我們把她娘和她在乎的人抓來做餌,我想她一定會主動現身。”
“而且有一個人一直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隨時可以抓來。”
戰連城麵具後的眉頭不禁一挑,望著戰星河的目光也略有緩和,他終於鬆開了手上那玉瓷茶杯的碎屑。
戰星河正色道:“陪安意如一同出嫁的侍女彩雀,今早一直在堡外探頭探腦的,我已經派人看起來了,我們可以先從她那裏打探一下,大哥,跟我來。”
戰星河說著先行一步,在前麵引路,戰連城隨後跟上。
那是戰龍堡一處極不起眼柴房,戰星河用力將門一推,被五花大綁的彩雀正昏睡在一捆柴草上。
戰星河上前一步,來到她身邊,手上微微用力,拍打了一下她的臉頰,喚道:“彩雀,醒醒,醒醒,彩雀!”
彩雀悠悠的醒轉過來,一看見眼前的男子,便忍不住哭道:“大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什麼都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