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拿著木炭就在紙上“沙沙”的畫了起來,不是向孟搏庭看上兩眼,約莫半刻鍾時間孟丹就停下手中的木炭,拿起紙在仔細看了兩眼很滿意,有半年沒有畫過速寫了,手頭的功夫竟然還沒有退化。回頭看了看曹子玉,一把把畫塞到了他的手上,驚得曹子玉趕緊雙手接住,看那緊張的樣子,生怕把這幅畫給弄壞了。
“今日多謝諸位叔伯們來看望小侄,小侄感激不盡,不過小侄還有學業需要進修,就不在這陪諸位叔伯們了,改日有閑一定登門拜謝!”孟丹團團的向四周的人做了一個揖,隨便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也不理孟博庭聽完後變得鐵青的臉色,便一身瀟灑的就這麼施施然的走了。
大堂裏的人除了孟博庭外沒人在意孟丹的失禮,因為他們都被孟丹畫的那幅畫給吸引住了全部心神。隻見畫上一個與孟博庭極為神似的男子一臉威嚴的坐在一把椅子上,那神態刻畫的極為傳神,一雙眼睛裏透露出著一股精明,為何說精明而不說睿智呢?因為這雙眼睛太小了,讓人怎麼也聯想不到睿智上,一身衣服猶如行雲流水簡練而不失真實。而且畫風與宋代截然不同,對人的五官身體極為寫實,觀之猶若真人。
看到孟丹走了好一會了大堂中的人們還是圍繞在那副畫旁觀看的如此出神,尤其是曹子玉,一雙手一直在哆嗦著,嘴裏也在念叨著一些聽不清楚的畫,孟博庭甚感詫異。難道這小子真的有兩把刷子?忍不住好奇心,孟博庭也走了過來。
隻看了一眼,孟博庭便如同眾人一樣呆住了,像!實在是太像了!孟博庭感覺就像在水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樣,不由自主的便伸出手來想拿到自己麵前仔細觀看,誰知竟然拿了一個空。
“博庭兄,你太不地道了吧?這可是賢侄送與我的,諸位同僚了都聽到了的,君子不可奪人所愛啊!”曹子玉不高興了,把畫緊緊的藏在身體的一側,緊張的說道。
“話雖如此,可是這畫畫的明明就是老夫,理應歸老夫所有啊!諸位同僚說是不是?”這就有些無恥了,明顯是強詞奪理。一眾官員們齊刷刷的搖搖頭表示不應該。孟博庭也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有點無理取鬧了,臉微微的紅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不愧是當官的,臉皮厚度當真不是孟丹可以相比的。
“我記得子玉兄對我的那對血珊瑚甚是喜愛,若我將它送與子玉兄,不知兄肯割愛否?”這就是轉變策略了,名奪的話肯定不占理,那就**吧~
聽完這話,曹子玉明顯猶豫了,那對血珊瑚他可惦記很久了,這次孟博庭這個老貨竟然下了這麼大的決心,可是又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畫,麵色頗有些猶豫不定,最後不知什麼原因一咬牙麵色變得堅定了起來。
“不換!博庭兄應該知道我曹子玉隻有三大愛好,第一便是這丹青字畫!再說了博庭兄守著賢侄,可以讓賢侄隨時再畫嘛!何苦要與我爭這幅畫呢?”看到曹子玉竟然連自己的那對血珊瑚的**都給頂住了,可見他有多麼喜愛這幅畫,雖然心裏有些遺憾,可更多的是高興,要知道這可是他兒子畫的啊!而曹子玉後麵所說的話也對,自己兒子隨時都可以讓他去畫嘛!
孟丹當然不知道大堂內正在發生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也隻會莞爾一笑,一幫子土包子能有什麼見識?孟丹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有品味有修養的人,人的一生最享受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一幅畫畫完了也就沒用了,至於是當成手紙還是放到展覽館它都是一張紙一幅畫而已!所以他不會為一幅畫收人追捧而得意洋洋,也不會為一幅畫無人問津而垂頭喪氣。
他現在發現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就在他路過右廂房時房間裏突然傳出了兩個人的對話聲吸引住了他:
“憑什麼讓我搬出這間屋子?我可是比你先來好幾天的,總該有個先來後到吧?”
“嘿嘿~憑什麼?還不是因為這間屋子最舒服,要不然你以為我會跟你這個窮書生說這麼長時間的話?還先來後到!也不想想你姑姑是什麼地位?我姑姑又是什麼地位?”
“可是這是姑父讓我住這間屋子的,沒有姑父的命令我是不會搬出去的!”
“不搬?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緊接著屋裏傳出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還夾雜著幾聲慘叫。孟丹聽著屋裏的聲音有些懵了,這丫的誰呀?這麼囂張?
“蓉兒你可知屋裏的是誰?”想到旁邊還有一個蓉兒,孟丹趕緊問道。
“少爺,應該是呂斌傑和李青兩位表少爺,呂斌傑是呂夫人的侄子,而李青則是少爺您的表哥。”蓉兒縮了縮腦袋小聲的說道。哦,原來是兩個親戚啊,倒是挺混蛋的,在姑姑家還爭風吃醋,真不知道這人該有多傻。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表哥,恩,不對啊~
“挨打的那個是誰?”
“應該是少爺您的表哥吧?”蓉兒聲音更小了,眼睛瞄著腳尖都不敢看孟丹了。
我次奧!終於想起哪裏不對了,丫的,在我家欺負我表哥,這、這、這反了他了!孟丹大步向大門走去,也不敲門一腳就給踹開了。
“那個混蛋來打擾本少爺的好事了?當心我去告訴我姑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出來。
孟丹被這句話給逗樂了,這人要多腦殘才能說出這句話啊!還真把他自己當成孟家的少爺了哈。孟丹還是沒有吭聲,一步邁進了屋裏。屋裏一共三個人,兩個站著一個躺著,站著的橫眉怒臉,躺著的鼻青臉腫。“少、少、少爺···”“呆、呆、呆子···”
“表、表、表弟···”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稱呼,孟丹似笑非笑的看著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因為這個家夥叫他“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