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看了手術桌上的張阿姨一眼,艱難地點點頭。
揚羽對身邊的一個員工說:“帶她去找任飛,就說是太子放了她。”
員工點點頭。
揚羽意味深長地看了林依一眼:“告訴任飛是太子放了你,明白不明白?”
林依睜大了眼睛:“太子?”
揚羽悠然說:“就是會長的弟弟,道上的人都叫他'黑道太子'。”
林依皺了皺眉:“為什麼太子會放了我?”
揚羽攤了攤手:“反正任飛就是在太子的幫助下混進基地的,依,你魅力很大嘛,沒準太子也喜歡你。”
林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我不認識你們會長的弟弟。”
揚羽將一把鑰匙交給她:“你不需要知道得太多,反正你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林依被員工領到了關押著任飛的地方。那是一個挺堅固的監獄,裏麵裝著防彈玻璃,足有20多厘米厚。
員工打開了監獄的門,林依走上前去:“任飛,你沒事吧?”
任飛看著她,很久,才困惑地問道:“林依,真地是你?”
林依微微一笑:“太子讓他們放人的,聽說他也是做出了不少努力才說服他們的。”
任飛眨了眨眼睛:“你知道太子是誰?太子好像認識你,而且跟你很熟。”
林依歎了口氣:“我不知道。”她說著就用揚羽給她的鑰匙為任飛解開鐐銬:“但我們得感謝他,他讓我們平安了。”'
員工咳嗽了一聲:“兩位要談感情的話麻煩去基地外麵談如何?”
林依和任飛點點頭,跟著員工走出監獄……
終於離開了基地,林依和任飛對視著,然後四唇相接,先是小心翼翼地,直到再也按捺不住,放肆地吮吸起來。
沉浸在深深的長吻中,他們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世界之間突然小得隻剩下了你眼中的我,和我眼中的你。
長吻過後,任飛撫摸著林依的頭發:“林依,做我女朋友吧。”
林依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可不是好女生哦,你要是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任飛笑了:“你很好,你哪兒不好了?”
林依故作神秘地說:“我不喜歡經常打掃衛生。”
任飛說:“我也不喜歡,我很不愛幹淨,就怕你有潔癖。”
林依又想到了什麼:“呃,我也不喜歡經常洗菜做飯。”
任飛說:“我也不喜歡,我天生喜歡吃廉價外賣。”
林依撲入了任飛的懷裏:“我也不允許我男朋友再喜歡別人。”
任飛一把摟住林依:“放心,沒有人喜歡我。”
林依“撲哧”一笑:“那樣最好!”
任飛好奇心起:“那萬一別人也喜歡我怎麼辦?”
林依搖著任飛問道:“誰?哪個狐狸精喜歡你?誰敢喜歡你我就……我就……”
任飛故作緊張地問道:“你就怎樣?”
“我就……我就……”林依急急巴巴,不知該說什麼,突然,她咬了咬牙說:“我一定把那個狐狸精剝了、煮了、吃了!”
任飛吐了吐舌頭:“沒人敢喜歡我,喜歡我的都被你嚇跑了。”
……
陽光從英華大學的法國梧桐枝椏間照耀過來,在灰色的地麵上灑下明亮的光斑,被風吹得來回在小距離內移動著。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明年的一月份就將麵臨考研。
人生,一場永無止盡的攀登。
為了不讓自己活得莫名其妙,所以隻好給自己定下目標。
當然,在這攀登中如果有一個人能和你為了同一個目標一起努力、一起奮鬥、相互攙扶,那麼,這其中的苦惱和艱辛將大大減少。
所以,任飛和林依一起聽課,一起看書,一起吃飯,一起走到校門然後告別。日子雖然壓抑,但卻平靜,因為平靜,所以就不會痛苦。
但是……
即使是這種日子,它會一直持續下去?
不會!
現實很複雜、很冷酷!
就在你最平靜的時候,突然,一把利劍將你的身體深深貫穿!
讓你痛得失去了叫喊的力氣……
那天晚上,林依和曉夕一起在超市中購物,明天就是任飛的生日了,林依不知道該送給他什麼。
“你說是籃球好,還是運動服好?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林依一邊看一邊問曉夕。
曉夕猶豫著說:“隻要是你送的,他應該都會喜歡。”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依然在笑,仿佛是在祝福他們。
這個時候,林依的手機鈴聲響了:“依,我們借一步說話吧,別忘了張阿姨。”是揚羽的電話,那家夥怎麼還沒有出國?
“曉夕,我上一下廁所。”林依丟下曉夕,衝出了購物場,來到了購物場後方的一條人跡罕至的走廊上,冷靜地對著手機說道:“有什麼就直說。”
“明天是任飛生日,你想辦法去他家,我們會派一個開保險櫃的人過來,你再想辦法把這個人也弄進任飛家裏,讓他把保險櫃打開就行。”揚羽輕描淡寫地說。
林依咬著嘴唇,她已經別無選擇。
深深地吸了口氣後,林依又撥通了任飛的號碼:“任飛,明天的派對取消算了,別請王寶樹、陸大海那些酒肉朋友了,就我們兩個人,我陪你過生日。”
任飛爽快地答應下來,他對派對的興趣不大。
林依心中一痛:他對我這麼好,我卻要出賣他。她故作鎮定地用一個撒嬌的聲音說道:“我想去你家陪你,好不好?”
任飛又驚又喜:“當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