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的月華,也不顧月娥與天音如何呼喊,當下隻見她依然腳踏紫色霞雲,瞬間飛到了蛪蟮蟒的嘴邊。試問天下間有誰不怕死,試問有誰在明知自己必死無凝的前提下,不奮力抵抗,試問有誰不渴望生,不懼怕死。
此刻的月華看到了那個滿臉冷漠卻又有憔悴感的少年,那個自己從未正眼看過的少年,隻見他在哪兒奮力掙紮,但無論他怎麼用力,似乎都是徒勞費力,每次都是無功退回。他已經出不來了,但在他的臉上閃現的卻是求生的欲望。在他的臉上依然是桀傲不遜的麵容,就這一點似乎深深的吸引住了一個人。
“月華,你怎麼還不走呀”。突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嚇了她一跳。此刻發呆的月華回過了神,向著蛪蟮蟒的嘴中望去,隻見那個桀傲的少年,在裏麵拚命的喊:“危險,快走呀”。而此刻的月華,腦子裏已經沒有危險這個念頭了,一個人在那想,他怎麼會喊我的名字,他不是一直桀傲不遜,一臉冷漠嗎?一直沒把自己放在過眼裏嗎?現在他怎麼會,怎麼會月華臉上閃現的是不相信,與滿臉的吃驚。
此時隻見月華抬起了頭,麵帶笑容的看向了蛪蟮蟒口中的秦風,那清麗不可方物的笑容,似乎讓這條凶猛的蛪蟮蟒都羞澀三分,讓天地昏暗,星辰無光。而此刻的秦風,也看呆了。腦海裏浮現了一個念頭,她是在對我笑嗎?她是特意上來看我的嗎?
秦風與月華就這樣呆立相望,那一刻仿佛永恒,就在這個相望的短短瞬間,天地是安靜的,仿佛停在了這個時刻;風是靜止的,仿佛被凝固在了半空當中。所有的東西,所有的萬物仿佛都被定格於此。隻有她立在風中,紫衣飄飄,黑發浮動。就這樣了嗎?一切都到此為止了嗎?
不知何時外麵已經下起了微微細雨。吹起了陣陣山風,月華望著蛪蟮蟒口中的秦風,呆立了。秦風望著外麵風雨之中的嬌小身軀,那個自己曾經想看卻有不敢看的身影,此刻在風雨之中獨自佇立,麵對蛪蟮蟒這樣的巨物,卻如此從容淡定,看著她臉龐依舊的容貌,那感覺並非是麵臨著什麼恐怖巨物,而看她的感覺就好像是對麵是一種美好的東西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月華躍到了蛪蟮蟒口中,用她兩隻纖細的手,可能是她運用了功力,當下隻見她的手微微泛著紫光,撐住了蛪蟮蟒的上鄂。此刻的月華顯得是那麼嬌小,看上去似乎她還沒有蛪蟮蟒那兩顆獠牙大的。猶如樹葉上一直跑動的一隻渺小的螞蟻。隨時有可能被大風從樹葉上吹落一般。
“不……不要……不月華危險”。秦風滿臉擔憂的看著月華。月華也不管秦風怎麼喊了,當下隻聽月華說到:“別說那麼多了,你快試一試看能不能出來現在,反正我不會看著你身陷絕地而不管的。快……”。
當秦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隻感覺全身一震,心頭突地一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而此刻的秦風看著月華嬌小的身軀,把這幾天以來對這個冷漠清麗女子的所有不好印象全都剔除了大腦。這一刻的他熱血澎湃,腦子裏閃現了從未出現過的念頭,現在即便讓他為眼前這個女子去死,他也在所不惜,不會有任何怨言的。因為現在的他看著眼前的月華,腦海之中又浮現了,那個全身潔白衣服的嫵媚女子。是她救了我和巨灰,是她讓我感受到了原來人間除了親情之外,還有一種感情是那麼的讓人欲罷不能,讓人刻骨銘心,讓人無怨無悔。她也曾為了自己不要性命的與段明決鬥,是她給了我一卻。
“喂……發什麼呆呀,還不快點”。月華看著秦風竟然望著自己呆立了起來,當下就大聲喊到。回過神的秦風,臉色瞬間煞紅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一個人在那兒努力的想辦法脫身。但無論他怎麼用力,還是力不從心,依然沒法離開,而且隨著他的用力,這次他不但沒有向外,反而更向著蛪蟮蟒的肚子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