軾軒與她麵麵相覷,臉上趴著幾滴凍僵的汗滴,動作醜陋卻很有力道。逍遙抬著自己直直的雙腿和若無其事的臉龐,微笑依舊是同樣的弧度,不高不低。
“你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沒有任何雜質的。”
“可是我感覺不到。”
“我能怎麼辦?給你摘月亮?”
“不,我要你死,為了我。”
“別鬧了,先把正事辦完吧。”
“你停下吧。”
“別耍性子啦。”
逍遙臉龐照舊泛著銀光,可是嘴角已經抿成一垛高高的城牆,眼睛也用冰雪涼透了。軾軒望著近在咫尺的兩座冰窟窿,嘴裏吐出了一股苦味,腦袋一歪,說道:“逍遙,說真的,我願意。”
“我才不許你死呢!哈哈!”嘴角略微一揚,眼睛卻似乎是凍傷了。“你就這樣停在裏麵,我給你講個故事。”
“記得棋山村裏有戶人家,一家三口,獨生女兒,父親卻總是當著別人的麵打她,甚至於踹她躺倒時的頭。街坊們也看慣了,覺得家長打女兒,天經地義,打的固然是狠了,但女兒也一定是有可恨之處,便回了家。可是他們不知道,爸爸打女兒的原因隻是為了叫她保守一個不為人恥的秘密”逍遙望著東方顯出深藍色的天空自顧自地說道。
“什麼秘密?”
“那個男的居然猥褻自己的女兒,”
“親生的?”
“親生的。”
“真夠可恨的!”
“還不是最可恨的。”
“怎麼?”
“女兒的媽媽居然站在男的一邊。”
“真夠可憐的”
“女孩期望自己到自立那天就離開這個家,越遠越好。初四,女孩談了戀愛,懷了孕。紙包不住火。女孩忍受完一切的白眼之後,和男生來到棋山。”
軾軒動了動位置,向她靠了靠。
“她同男生相約殉情,就在這棵樹下一起上吊。然而,女孩真的死了,男生卻嚇傻了,看到女生長長的舌頭,逃了。”
“你會那樣嗎?軾軒。”
“我想我是不會的,我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死的,但我可以為她去死。”
逍遙笑得嘴角繼續上揚,可眼睛卻隻是在冰窟窿上起了點漣漪。
“繼續吧。”命令式的口吻。
軾軒咬著她的下嘴唇,軀幹重新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