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卷風笑道:“小孩子,別在這裏胡鬧,快去叫你家大人去。”
紅衣童子眼睛一瞪,道:“我哪裏小啊?我都八歲了,還小?快把我的小白龍給我。”
風冷情嘿嘿一笑道:“你的小白龍咬了我,我已經中毒了,眼看便要不治身亡,我要你這小白龍給我陪葬。”
紅衣童子臉色一變,右手募地伸直,袖管中一道黑光嗖的一聲飛了出來。
跟著口中叱喝道:“黑子給我咬他。”
那黑乎乎的物事向風冷情的麵門直撲而去。
風冷情身子一側,向一旁疾閃開去。那黑子在半空之中身子一轉,複又向風冷情再次咬去。
風冷情身形隨即向左急轉,飄身到一旁十餘丈開外。
那黑子啪的一聲落到地上,而後慢慢向紅衣童子爬了過去。
風冷情和龍卷風這才看清,原來這黑子竟然是一隻蜘蛛,一隻通體漆黑的蜘蛛。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是暗暗稱奇,想不到這小孩竟然是遍體毒物。
那黑蜘蛛爬到紅衣童子跟前,口中一吐,一根銀絲向紅衣童子袖中飛去,跟著黑蜘蛛身子一閃,隨即消失在那紅衣童子的袖管之中,頓時不見。
紅衣童子嚇唬風冷情道:“你這個小子,再不把小白給我,我就讓黑子,花花。老七,一起咬你。你信不信?”
風冷情又好氣又好笑,心道:“你這個小娃娃,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目光一掃,隻見距離此處數十丈開外的一座木樓跟前,一棵大鬆樹傲然佇立。鬆樹亭亭如蓋,樹幹足足有一丈方圓。
風冷情右手拔出斬鯨刀,向著那棵大鬆樹一刀飛去。
夜色之中,烈焰光照之下,那柄斬鯨刀帶著一股勁風,一股銳嘯,向著那鬆樹疾斬而去。
隻見一道白光一閃而過。跟著那白光轉了一圈,迅疾異常的向風冷情手中飛了回來。還未飛到風冷情手中,那一棵碩大的鬆樹碰地一聲向廣場這一麵倒了下來。
鬆樹倒在地上,激得塵土飛揚。
與此同時,那一把斬鯨刀此刻也已經飛回到風冷情的手中。刀光閃閃,映在風冷情的臉上,襯著一旁篝火的紅光,直將風冷情的臉顯得冷峻異常。
那紅衣童子一時之間看得呆住。
風冷情刀尖向著那紅衣童子,冷冷的道:“是你的蜘蛛快,還是我的刀快?”
那紅衣童子眼珠一轉,忽然撲通一下坐倒在地,捶胸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口中道:“姥姥,姥姥這個小子欺負小五,姥姥你快來給小五出氣啊。”這八歲的孩童說哭就哭,讓風冷情和龍卷風都是一呆。誰也想不到適才還老氣橫秋說話的這個紅衣童子一時間似乎變得跟個撒潑耍賴的小孩子一般。
二人相對苦笑。
那紅衣童子隻哭得臉上涕泗橫流。
哭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這紅衣童子眼看沒人下來,悄悄的止住哭聲。從捂住雙眼的手指縫中望將出去,隻見風冷情和龍卷風都是臉上頗為尷尬。紅衣童子偷偷一笑,隨即又大聲假哭起來。
這紅衣童子的假哭大有水準,哭得是有聲有色。眼淚滂沱。
風冷情嘿了一聲,心道:“今日怎麼遇到這個狡童。”一時之間大感頭痛。當下將那竹筒從行囊之中打了開來。將那條小白蛇倒了出來。
那條小白蛇甫一落到地上,立時四處環顧,看見那紅衣童子,口中發出嘶嘶聲響,向那紅衣童子急速遊了過去。
那紅衣童子看到小白蛇向自己遊了過來,立時止住哭聲,站了起來,邁動兩條短腿,向那小白蛇迎了過去。
一人一蛇,頃刻之間湊到一起。
紅衣童子將小白蛇拿在手中,不住撫摸,口中道:“小白啊,那個大個子欺負你了吧?哎,沒辦法,小五看來也打不過這個大個子,等小五長大以後,小五再替你報這個仇,好不好?”
那條小白蛇在紅衣童子的手中點了點頭,竟似聽明白了這紅衣童子的話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