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情澀聲道:“是我父親。”
姥姥臉上神色立時變得古怪起來,複又上上下下打量了風冷情幾眼,道:“是你父親把五蠱斷魂釘種在你的身上?為什麼?”
風冷情慢慢搖了搖頭,苦澀道:“我也不知道。”
姥姥沉聲道:“這五蠱斷魂釘幾乎等同沒有解藥,你父親一點不知嗎?”
風冷情臉色更加黯淡下來,緩緩道:“我不知道。”
姥姥眼裏露出譏誚的目光,嘿然道:“我說你這小子,你知道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的命隻有三個月?”
風冷情澀然道:“我知道,是以這才來向姥姥求解毒之藥。”
姥姥哈哈一聲狂笑道:“你這小子說的倒是憑般輕鬆,你知道不知道那五蠱斷魂釘五種毒蠱各不相同,隻有那親手做了這五蠱斷魂釘的人才能有解毒之法。否則的話,換了任何一人,貿然調配出解藥,服下之後,隻有加速死亡。這,你知道麼?”
風冷情抬起頭,慢慢點了點頭,道:“姥姥,在下知道,隻不過無法可想之下,也隻有前來此地,求姥姥指點一條明路。”
姥姥眼睛眯起,臉上掠過一絲古怪的神色,而後沉吟片刻,這才換緩緩道:“姥姥看你來意甚誠,也不為難於你,但是姥姥跟你明言,這解毒之藥甚為難得,可以說天上地下獨一無二。這般解毒之藥,自是極為珍貴,姥姥跟你非親非故,想要姥姥告訴你解毒之法,再給你調配出來,那你需要給姥姥辦一件事情。”說罷,目光炯炯的望著風冷情。
風冷情聽到姥姥的前半句話,幾乎絕望,但是聽到後來,這姥姥話鋒一轉,這才心裏稍定,心道:“你既然如此說,那必是極為難辦的一件事情,可是我此刻身染劇毒,時日無多,再難的事情,再危險的事情,頂多是一個死,除此無他。死我都不怕,哪還有什麼可以畏懼的?”當下點了點頭,對那姥姥道:“姥姥,但請吩咐,在下無不從命。”
姥姥點了點頭,心道:“這小子片刻之間便即決斷,當是一個果敢之人。隻不過那一件事情姥姥都無法完成,這小子答應的如此痛快,他卻是不知這其中的厲害而已。“當下對風冷情緩緩道:“篤那小子,離此風家寨向東十裏開外,有一處萬蛇之窟,那蛇窟之中數萬條毒蛇居於其中,你隻要將其中一條金色蛇王抓來,我便將那解毒之法告訴於你。”
風冷情沉默片刻,這才緩緩道:“姥姥不是說那五蠱斷魂釘的五種毒蠱各自不同嗎?卻是不知道姥姥到時候給出的這解毒之法可否解得了在下身上這五蠱斷魂釘之毒?”
姥姥嘿嘿一笑道:“這個自然。難道姥姥還能騙你這小孩子麼?姥姥活了八十歲了,可從來沒有騙過小孩子。”
風冷情心道:“看你的臉容,雖然黝黑,皺紋斑斑,但是臉上肌膚的膚質,卻哪裏是八十幾歲的樣子?充其量也就五十幾歲的摸樣。隻不過這姥姥所說之話倒也無法驗證,此時隻能走一步說一步,先去給這姥姥把那金色蛇王取了來,然後看這姥姥的解毒之法是否有效,再將這金色蛇王交付於她。”計議已定,當即向姥姥點了點頭,道:“姥姥,我這就給你相取那金色蛇王去。”抓過頭來,對龍卷風道:“龍兄,你在這裏稍等,我去去就回。”
龍卷風搖了搖頭,道:“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語聲之中不容置疑。
風冷情不再推辭,當即道::“即是如此,咱們這就速去速回。”說罷,邁步便向東麵行去。
那姥姥一拍紅衣童子的腦袋,對他道:“去,小五,你跟這兩位大哥去一趟那萬蛇之窟,而後在那蛇窟外麵相候,知道嗎?”
小五嘻嘻一笑道:“知道了,姥姥。”說吧,邁動兩隻小短腿向風冷情追了過去。
風冷情聽得身後腳步聲響,停下來,等那小五趕到身邊,這才一起向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