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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由心生,氣從體發,以念禦氣,遊走貫通全身,便覺五感通達,六根清淨……”
敖炎一身青衣,端坐廟中蒲團上,默念練氣法門,慢慢結束一輪修行。
前些天的雨實在太大痛快淋漓,以至於他自己那破舊的草屋毀了,如今隻能暫居廟中。
雖然房子沒了,可這樣也好,廟離村民房屋群居較遠,安靜之餘,還比他原先的房子寬敞幹淨,修練起來更方便。
天道賜予他一神通,一法門。
龍虎練氣術便是練氣的高深法門,能夠強健體魄,壯大心神。
敖炎本來覺得自己身為湖伯,自由符昭庇佑,修行練氣什麼的未免多餘了,不過後來細一想,自己從開始至今,隻知有九州,有蜉蝣鎮,有相柳村,卻從未出去過,外麵世界之大,定然有著無數匪夷所思的事。自己雖是湖伯,但大能力也隻局限在自己法場內,一旦離開地盤,那麼自己除了會玩水之外,似乎沒什麼特長了。
他敢說,若是在外麵碰上比謝神婆厲害一些的,憑自己本身能力,必死無疑。
“所以這符昭能力局限太大,還是屬於外力,不能過分依賴。”
敖炎感受著腦海已經大變模樣的從九品湖伯符昭,搖搖頭,繼而自言自語:“我真正的法場也就是水裏,可我不可能放棄外麵的花花世界,一直住在水裏,握在陸地上碰到強敵,要沒些手段那就糟了,雖然引入水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總難免有突發狀況。”
至於什麼突發狀況,他也不知道。
但天道那天告誡過他,香火其實是民生祈禱的願力,凡是使用神通、法器祭煉出威力這是必須的。
這話說明了什麼?
說明不光他需要香火,其他人也需要。
一想到這裏,他就回想起那天去搞謝神婆被對方發現時,謝神婆說的一段話——北人養鬼,南人盅蠱,東人牧道,西人練武,中人堪輿。
如今他總算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了,用地球上的話來講,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職業體係”。
北方人養小鬼,惡鬼,厲鬼什麼的,南方人養蟲子練蠱練盅,東邊人養氣修道,西邊人練功習武,九州中間的人則是學的風水堪輿、算命卜卦、布陣一類的。
“外麵世界好危險——幸好我隻呆在這個小地方,外頭頂多有個白蓮教興風作浪。”
說著他拍衣裳站起,走到供奉自己神位的石頭神龕前。
神龕如今擺著一張全新的香案,左右盛滿香果,擺著蠟燭,中間放著一尊香爐,裏麵除了燃著大香之外,還懸著一柄通體黑色尾端係著赤色流蘇的劍。
這是敖炎用符昭中講述的簡單方法在祭煉這柄劍。
木劍頗為特別,能每日自主吸收十道香火,雖然這樣一個月下來要吸收敖炎三百香火,可長此以往能夠成為一件法器,那可就極為劃算了。
拔出劍,敖炎雙指將其上香灰拂去。
閉目以體內剛練出來的一絲氣機感受一下,便發現這木劍內果然生出了一絲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