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女的氣息微弱,恐怕我眼睛都要被她頭頂劍狀命火刺瞎吧。”敖炎心有餘悸。
再次平靜下心情,敖炎抱起這女子,踏著河水一路如乘風,沒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回到了相柳湖岸灘邊。
走到廟中,將香案清出,把昏迷中女的放在了上麵,竟然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了。
自己房屋被雨下塌了,廟中是唯一居所,可到了天亮,村民總要來上香,一看到這樣可怎麼辦呢?而且如今她昏迷,放在簡陋廟中也不是個辦法。
“長明,你怎麼看?”敖炎實在想不出妥當處理的辦法,就問向長明。
長明看看香案上的女子,歪著頭想了半晌,又撓了撓,走到敖炎背後寫道:“就說她是您遠方堂表姐,趕夜路來看您,就是沒想到病倒村前,正好被您所救。然後,您把她送到梅姨那邊好了。”
“嗯……這主意不錯,和本湖伯英雄所見略同啊。”敖炎稱讚道。
長明罕見地翻了個白眼,自家主人麵皮怎麼這麼厚?
梅姨就是楊李氏,是敖炎這湖伯第一個最虔誠的信徒,但楊李氏是個寡婦,敖炎是個氣血旺盛的壯小夥,這也敲寡婦門總歸有些那啥的。
他用了個托夢術,將楊李氏喚醒,使其到廟中來。
楊李氏心細,將女子接回去後,便幫敖炎照顧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一清早,敖炎剛結束一晚上打坐修煉龍虎歸元氣,準備去探望那個女子時,楊李氏卻主動找上了門。
“你堂表姐她發高燒了,小炎啊,你得趕快去鎮上找大夫,她燒得可不輕啊。”
看楊李氏憂心忡忡的樣子,敖炎一愣,這女的都能禦劍飛行,神仙樣的人物,怎麼還會發燒?
心有疑惑,看了一旁早已醒來跟著自己的長明,一點頭,讓楊李氏稍安勿躁,與她共同去了家中勘探那女子病情。
敖炎一看,心中驚訝,原來這女子壽火變得極其微弱!
“這怎麼回事?”敖炎偏頭與長明對視一眼。
“她雖然是劍修,但也是修道練氣作為根基,氣在體內運行,需要以經絡作為橋梁道路,大人您看她胸口。”
長明在敖炎背上寫道。
敖炎再次催動符昭睜眼看向女子胸口,雖然隔著棉被,但是仍舊能夠看清那一團混亂的白色氣機。
白色氣機恍若一團白色的亂蛇,在胸口聚集鑽遊,滾動!
“小炎啊,快去請大夫吧,你堂表姐她燒的厲害。”楊李氏催道。
“無妨,這是小病,我有辦法。”敖炎轉頭安撫楊李氏說道:“梅姨稍待,我去廟中取些東西來,還麻煩您準備一碗清水。”
楊李氏不知道他要幹嘛,隻是依著信任心裏點頭應允。
敖炎取來筆硯朱砂黃紙,在楊李氏家中木桌上攤開。黃紙剪裁好,朱砂和水,以筆飽蘸。
“畫符?”
楊李氏和長明的目光同時聚焦到敖炎臉上,就見他眼神堅定,神情專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