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明白,長明心裏可是清楚,這女子發燒是由於脈絡受損引起體內氣機相互攻伐,若非以修煉者的手段助其理順氣機,怎麼可能做到現在這般的?
一瞬間,長明看敖炎的眼神,頭一次變得欽佩起來。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用的乃是湖伯大人賜下的符籙,隻不過這種符籙對我消耗極大,所以我平常都舍不得用。”
敖炎一副高人模樣解釋道。
長明和楊李氏點點頭,這話他們是信了。
正在此時,躺在床上的女子忽然眉頭動動,眼睛微微睜開。
“小炎,你堂表姐醒了,你倆先說說話吧。”說完,楊李氏離開房間,帶上了門。
敖炎點頭稱謝,走到床邊坐著,等女子眼睛完全睜開才說道:“你醒啦。”
女子沒答話,眼睛警惕地看著屋頂,掃過周圍,最後才落到敖炎身上,深深看了一眼咱們的湖伯大人,然後再次閉目。
呃……湖伯大人就被這樣無視了。
敖炎心中微惱,好歹是自己救了她,這人怎麼看起來如此冰冷不識抬舉。
若非看在這人頭頂有祥雲不是惡人的分上,他恐怕都要將這女的扔出去了。
她不說話,敖炎也不是沒法讓她開口,遂輕聲說道:“昨天晚上,你和那個女的打架。”
剛說出了口,女的睜開眼,看了敖炎一眼,目光從他身上掃過,仿佛想把他看透看出個所以然來,結果似發現了什麼,毫不在意地閉了眼。
“嗯?還這樣無視本湖伯?”敖炎心裏一笑繼續道:“我看到你被吊打,然後被打殘了,掉在水裏,衣服爛掉了……”
敖炎剛說到這裏,女子猛一睜眼,目光如刀,銳利刺向敖炎的臉。
咽了口唾沫,敖炎心裏後悔這麼刺激她了,不過她之前那副很拽的樣子,確實令自己十分不爽。
“嗬嗬,我不是無緣無故救你,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應該不會是壞人。我是本地湖伯廟的廟祝,叫敖炎,因為廟裏不好讓你修養,又孤男寡女的,所以我對其他人說你是我堂表姐。你被打傷,氣機混亂,我已幫你治好,剩下的氣弱體虛你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敖炎道。
“治好?嗬……”女子一愣,輕笑。
自己受的傷自己清楚,即便自己身體強盛時獨自療養,都至少要一兩個月,眼前這少年恐怕以為自己是受了外傷吧。
隻是身體疲乏,正欲閉目休息,忽然睜開眼睛。
她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敖炎,旋即扭頭閉眼,細細體會,再次睜眼,那股不可置信之色已然弄到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一個程度。
“真的治好了?是……是你幫我治好的?”
“啊?呃……嗯——正是本廟祝。”此時的敖炎還沉浸在這女子如玉珠落銀盤般美妙的聲音中,差點沒反應過來。
“你……”女子咬了咬唇,思忖了下方才道:“可否請道兄告知,是用何種辦法治……救的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