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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纓槍,槍長一丈六,槍頭一尺,寒光閃爍,槍身純以水磨鐵鑄就,槍上紅纓不知以何物鑄就,如絲非絲,紅色鮮豔得厲害。
這槍看似極為普通,但就剛才將所有火焰吸走一幕,卻讓敖炎看出了些端倪。
首先是槍頭槍身之上,遍布著無數細絲狀的花紋,這些花紋精細縝密,他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將細如蠶絲狀的花紋刻滿整杆槍,更想象不出,這些花紋到底是如何在豺狼精催動下亮起,將所有火焰吸收掉的。
然而敖炎知道,這就是一件法器。
“哼,又是蛻凡境,又是法器,果然是有些叫囂的資格了。本湖伯到現在,也就隻有一件用場不大的葫蘆法器。”敖炎淡淡道。
他聲音雖小,可卻被戰圈中的紅蟾與敖擎聽得一清二楚。
“法器有什麼了不起的,既然大王喜歡,那咱們就搶來獻給大王。”
“還有把這隻焦毛蠢狗胖揍一頓,誰叫它剛才膽敢侮辱大王。”
紅蟾敖擎在渾身漆黑的豺狼精一前一後,互相對視一眼,統一意見,如狼似虎般嘴角裂開點笑意,慢慢朝中間的豺狼精夾擊過去。
“嗷嗚……”豺狼精握長槍,喘粗氣。
當紅蟾敖擎已靠得相當近時,豺狼精忽然將手中長槍握緊,嘴角露出笑意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紅纓槍朝敖擎一戳。
這速度對豺狼精來講是很快了,對敖擎來講卻仍舊稍嫌慢。
敖擎躲都沒躲,伸手一抓,穩穩拿住槍頭:“嘶嘶!拿來吧!”與此同時,後方紅蟾跳躍而起,龐大身軀對準豺狼精當空壓下。
眼瞧著兩得力手下就要幹掉豺狼精,山頭上的敖炎卻沒絲毫開心,反而眉頭皺的更緊。
他是在擔憂。
下一刻,他的擔憂就成了事實,隻聽豺狼精一聲哈哈大笑,用力一握長槍,紅纓忽然燒了起來,整把槍上暗沉花紋大量,變得熾燙無比。敖擎剛覺不對,爪子上立馬冒起白煙,散發出焦糊肉味。正欲撒手,那紅纓上火苗突然竄出,轉眼燒遍它全身,燒的它嗷嗷大叫。
“哈哈!本狼君這杆紅纓槍乃是大王賜下的法器,今日就教你們嚐嚐厲害!”
豺狼精囂張大叫,它抽出長槍,準備應對壓下來的蛤蟆,卻發現槍仍舊被緊緊握住:“撒手!你他奶奶的瘋了麼!撒手!”
“我要是撒手,豈不弱了大王麵子?好歹我都是大王第一個提升到蛻凡境的手下!”
敖擎死死抓著紅纓槍,用力一拉,直接把槍抽到手中,槍一離開豺狼手,所有火焰頓時熄滅,此刻紅蟾從天而降。
“呱!”
嘭!
豺狼精慘叫一聲,當場被壓進了地中。
“你知道你們惹了誰麼?!他奶奶的!識相的趕快放了我,否則我們大王……啊……嗷嗚……”紅蟾聽得不耐煩,寬大的蛤蟆手一巴掌拍下去,嘭一聲就將它腦袋印在了塊石頭裏。
戰鬥結束,敖炎走下,敖擎趕忙跑過來,低頭彎腰雙手呈著那杆紅纓槍獻上。
“大王!”敖擎的語氣中帶著興奮,剛才它就聽得出大王對這件法器的看中,自己搶過來獻上,大王說不定一高興就會誇它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