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這酒吃過了,美人也玩過了,咱們就吃了那些人類吧。他們的肉可比那些酒菜要美味多了,而且,而且您吃了他們,咱們就可以把村裏所有好酒都帶回去了啊。"野豬精在黑熊精身邊提議道。
黑熊精一摸禿頂,歪著腦袋四十五度看天,覺得這倒是個好主意。
"嗯,你要……呃……你隻要把美人給我留下,還有那、那個機靈的人類也給我留下,其他的,呃……唔……都吃了,吃了。"黑熊精略帶醺意道。
野豬精一聽還要帶個人類,心道人類狡猾得很,女人罷了,但那小子千萬不能留。
"大王,咱們妖少說也能活個千百來歲,這人類撐死一百年,帶回去等放到老了,那可就不好吃了,您能忍得了眼睜睜看著一堆小鮮肉爛掉麼?"野豬精攛掇道。
黑熊精雖然連連搖頭,但是這次卻出乎意料地一揮手,拍著自己禿頂道:"這個、這個你別管,本大王是聰明絕頂,英雄蓋世,自有妙法。"
這一次黑熊精到達村子,是在早上。
今日正好是大霧天,一丈之內見不到人,黑熊精等妖進了村憑著記憶往村中心去,到了那裏,撥開迷霧,發現那裏坐著一個人。
"這人類看上去極為眼熟啊!"黑熊精喃喃道,再仔細一看,可不就是它認識的那少年麼。
"你……這是在……幹什麼。"黑熊精指著少年問道。
少年身穿一身青衣,坐在石凳上,皺眉苦思,盯著身前石桌上擺著一枚枚規整的圓形石子,石台上縱橫線條勾劃,似乎隱藏著極為深邃的奧妙。
聽到黑熊精回話,少年身形一怔,仿佛從某種意境中脫出,良久回頭一看,當即站起身來抱拳一禮,有些慌忙和惶恐道:"不知恩人到來,有失遠迎,實是罪過。"遂一指石桌上棋盤道:"此乃妖皇爭霸棋。相傳,乃是昔年一位妖中帝皇所創,此妖才華蓋世,神機妙算,曾斷言,非--"
說道這裏,少年頓了頓,拖長語調,瞥了一眼黑熊精腦袋。
"非什麼?"黑熊精聽的正起勁,忽然斷了,不禁心裏有些著急,急忙問道。
"非聰明絕頂之妖,不可碰之!"少年斬釘截鐵道。
"聰明絕頂?那可不就是說的本大王嗎?"黑熊精拍了拍自己禿頂,心裏暗喜,於是咳嗽兩聲問了規則,少年一一敘述道出,說的仔細,黑熊精卻聽了兩三句,隻明白大致規則,其餘就聽的雲裏霧裏了。
其實這哪是什麼妖皇爭霸棋,實際上就是一副標準的鬥獸棋。
而這少年,不是敖炎又是何人?
這黑熊精兀自看了鬥獸棋一會兒,便拉著敖炎要對下一局,一旁野豬精湊過來說了幾句什麼,它哪聽得進去?極為嫌棄這些手下小妖聒噪,攪了它雅興,連忙揮手讓一幫手下出村口等,自己則和敖炎在棋盤上大殺四方起來。
所謂的大殺四方,也隻是單純的被敖炎一個人無聊地殺得片甲不留。
"不服不服,再來再來!"黑熊精連連擺手道。
"大王,今日天色已晚,在下已備好酒席,咱們席間談論這棋道,豈不痛快?再者,大王今日剛一上手,便表現出了英勇無敵、破釜沉舟的王霸氣勢,實乃王道,令在下敬佩不已,這乃是天賦所致,我還要向大王討教討教。"
看著這少年人類麵色誠然,不似作假,黑熊精雖然輸,卻樂開了花,連連道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