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茶來啜了一口後才道:“我來找我的卿妍。”他嘴裏這麼說著,眼睛卻不看我,想來是還在生氣我對他的隱瞞吧。
我嗬嗬一笑走到他身邊靠著他道:“想我了?”
他放下茶杯終於看向我:“是,我想知道我的卿妍成長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我想知道我的卿妍身負什麼樣的俗事?我想知道我的卿妍在離開我之後會不會還記得我、會不會想我?可當我將國事扔在一邊,循著柳卿妍走過的路追到這裏時,卻發現她消失了,我再也找不到她。她就象一個憑空出來的仙子,再不見蹤影。”他的每一個“我的卿妍”都說得很重很重,那四個字裏有他對我濃濃的愛與恨,那四個字是他無限糾結的重點。
我看了趙天野一眼,他會意地走出花廳。我蹲下身來,手擱在風揚腿上,仰起頭來看他:“如果你願意,卿妍永遠是你的卿妍。”我說的“卿妍”不僅僅是指我,也指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從來沒有人那樣喚過,唯有他,每每從他嘴裏聽到這兩個字時,我心最柔軟處便會被深深地觸動。
風揚低頭看我,眼裏的陰沉漸漸融化,他猛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氣大得幾乎將下巴捏碎,他狂暴地吻住我的唇,用力的吮吸,舌霸道地奪入我口中,掠奪每一寸的美好。那份蝕骨的美好他想念了幾個月,每每夢中的纏綿銷魂令他難忘,可夢醒後卻令他無比的失落。此刻,再次品嚐這美好,他怎肯罷休。他將我拉起來放到他腿上,一手托住我後腦,一手斜□□衣襟裏覆上了光潔柔軟又極有彈性的酥胸,勾起我不自覺的□□。我繞上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著他,直到感覺到他兩腿之間堅硬之物,我才使勁地推開了他。他不滿地看了我一眼,又再將吻向我,不過這次的吻卻落在了被他拉開了衣襟而露出來的鎖骨之上,輾轉啃咬著。我努力將快被他引誘得幾近失控的神誌給拉回來,跳下他的膝蓋。
我喘著粗氣整理著淩亂的衣服,嗔怪地看了風揚一眼:“這裏是花廳,你……”沒想到我還沒說到正題,他立刻起身將我打橫抱起,低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道:“哪裏是你的房間?”順勢又咬住了我的耳朵。我嬉笑著閃躲,實在躲不過了,隻好將頭使勁埋在他懷裏,然後道:“今日府裏還有事,現在不行。”陰鬱的聲音又在我頭頂響起:“帶我去你的房間。”然後他將我放了下來。我紅著臉替他理了理還算整齊的衣衫,然後領著他往雪蘭苑走去,路上又叫來下人領趙天野去客房休息。
到了雪蘭苑,軒和澈正在院子裏的木桌旁下棋,聽到我的腳步聲,他倆一同抬起頭來,一眼便看到我身後的風揚,笑容頓時凝住。澈先回過神來,起身道:“風公子來了。”他仍是溫柔地笑著,仿佛對在這裏見到風揚不過是早晚的事一般,剛剛的一愣也隻是因為突然而不是沒有想到。軒也起身行禮道:“風公子別來無恙。”風揚衝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又看看棋盤道:“兩位真是悠閑,本公子好生羨慕啊。”
澈笑道:“有機會再向風公子請教。”然後便拉了軒往自己屋裏而去。聰明的他當然知道風揚不遠千裏而來,自然不止是要與我說話而已,所以自行避讓。又怕軒那個醋壇子說了不合時宜的話,便將他也拉走了。軒看了我一眼,倒也沒說話,順從地跟著澈回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