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這個猜測就不攻自破,因為寧雪正站在自己右手邊不遠處皺著眉頭觀察牆壁上的文字和壁畫呢。
“那會是誰?”木炎心裏一陣發毛。
他來不及多想,猛然一回頭。
他的背後什麼都沒有,除了石台上那尊紋絲不動的石像。
石像那黯淡無光的石眼正盯著木炎的後背。
木炎鬱悶的搖了搖頭。心想,“可能是我太累了,神經一直都處於過於無比緊張的狀態,產生了幻覺也不一定,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木炎複雜的看了一眼那尊石像,重新轉過了身去。
而這時,誰都沒有發現,那尊石像的石眼竟然輕輕的動了一下。
木炎轉身的刹那,正好對上寧雪也同時轉身看向他,兩人四目交接,他隻覺得一陣猛烈的電流流過全身,險些站立不穩。
寧雪此刻早就從鳳凰手裏拿回了自己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木炎朝著寧雪高高隆起的胸部瞄了一眼,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不久前在石室中,寧雪全身赤luo的躺在自己的麵前,他那隻握過寧雪巨大凶qi的手上似乎還留有一絲淡淡的少女清香。
兩片紅暈爬上了木炎的臉頰,寧雪看到木炎一副的癡呆的樣子,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齷齪的事情。
她感覺身上的衣服就好像不存在一樣,忍不住想要用手去遮住關鍵的部位。
她惡狠狠的瞪著木炎,臉上怒氣慢慢的轉變成了一絲冷冷的殺意。
“他竟然敢這樣欺負我!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寧雪如今仍然很虛弱,不能和木炎拚命隻能強忍著委屈轉過頭去,心想,眼不見為淨,等她恢複了實力,一定要把那小子的眼珠子挖出來,把他那隻髒手剁了喂狗。
他們一群人在石室中看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發現,隻得退了出去。
一路上茅鼎不停的嘮叨著:“這什麼破石室,藏在山的中間,還以為有什麼寶物呢,找了半天屁都沒一個,真是不走運。”
走到外麵的空地上,鳳凰突然扯了扯木炎的衣角。
她很少這麼主動和人說話,木炎起初還嚇了一跳,不過看她神神秘秘,眉頭緊鎖著,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他隻能跟著鳳凰走出了人群。
鳳凰看了下沒人跟過來,才偷偷在木炎的耳邊說道:“你那師父有些古怪!”鳳凰悄悄的說。
木炎恍然,“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他本來就這樣子,神神秘秘的,我已經見怪不怪了。”盡管他對鬼醫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但是聽到有人說他師父的壞話,他當然要出來維護自己的師父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鳳凰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木炎說什麼。
“我不是說你師父脾氣性格古怪,而是他整個人有問題。”
這下木炎懵了,看鳳凰一臉正經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什麼意思?”他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看你腳底下是什麼?”鳳凰也不急著回答,而是指著木炎腳下被陽光照出來的影子問道。
“這是我的影子啊?這有什麼奇怪?”木炎更加的迷惑。
“那我腳下呢?”鳳凰繼續問。
“那當然是你的影子了。”
“恩,不錯,我們都有影子,那你去看看你師父腳下有沒有影子。”
此話一出,木炎整個人呆住了,他驚疑的看向走在人群最前麵的鬼醫。
昆吾山中寸草不生,自然也就沒有樹木遮陰,鬼醫緊皺著眉頭,一臉的煩躁,此刻陽光異常的強烈,照在眾人的身上,在還算平坦的道路上扯出無數道人影,交錯的疊加在一起。而鬼醫的腳下卻什麼也沒有。
木炎目瞪口呆,他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人有三魂,分別為天,地,人,天魂主光,地魂則是光照在人身上,在腳下形成的影子。
無光不成影,無影不成相,
有光而無影,不在人間行。
“鬼醫不是人?!”
……
“炎兒,你站在這裏發什麼愣?”
鬼醫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木炎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他用異樣的眼光看向鬼醫。
鬼醫被看的有些糊塗,隻當是他連番經曆了這麼多驚嚇,一時間犯傻了而已。
“炎兒,為師就在這裏和你分別了。”鬼醫有些不舍的說道。
本來木炎十分的依賴鬼醫,可是這一刻,聽了鳳凰的話,再來聽鬼醫的這句話,卻是格外的中聽。
他用力的點了點頭,保持著沉默。
看著木炎的反應,鬼醫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他也沒時間管那麼多,剛想轉身離開,他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折返回來,湊到木炎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然後轉頭就走,一會兒功夫就消失的沒影了,隻留下木炎一人傻傻的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