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回家後記得告訴德科蒙索管家,讓他派人去查一查,剛才那小姑娘第一輪對手是誰。記住,需要查清身份、喜歡什麼、怕什麼、參賽前的事跡,對了還有一共會些什麼法術、最擅長什麼法術等等……”
沿著寂靜冷清的青石街道一路走,特蕾莎一邊在低聲輕快的吩咐著。
“特蕾莎小姐,按照子爵大人的吩咐,除開傳統的交易,您不可以肆意浪費家族資源。”
在深沉的夜幕下,身背重劍的安德烈-奧古斯都,沉默的聽了好一會兒後,向超前自己半步的特蕾莎開了口。
“安德烈,你是父親派來監督我的人沒錯,但是……就算我是在浪費家族資源,你又能怎麼樣?”
特蕾莎停下了腳步,拉上了風帽後淡淡的問道,語氣可不怎麼善。
安德烈-奧古斯都沒有回答,隻是隨著特蕾莎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回去後就將這事兒告訴我父親吧?可是安德烈大劍士,你真的就認為那個小姑娘沒有一點機會麼?”
特蕾莎輕歎一聲,繼續說道:“想知道那個小姑娘對我說了什麼嗎?”
猛張飛般的大劍士依舊沉默不語。
“她說——,她的導師告訴她凡事皆有可能;她說——,作為一個商人我沒有一點風險投資的意識,是錯的……”
特蕾莎轉過了身來,仰頭看向依舊沉默不語的大劍士安德烈,然後才自顧自的說道——
“我不認同那個小姑娘導師的話,有些事無論怎麼做,結果都是注定的。但是……我認同了她第二句話!所以……這個小女孩她就有價值!”
借著剛剛升起的月光,特蕾莎並沒有從大劍士毫無情緒的臉上看出什麼來,索性又轉身繼續向前走。
又走出好遠,特蕾莎才又輕輕說出了一句。
“如果你還是不懂,那麼就將我說的,全部告訴我父親。他與哥哥們要是都否決了我的判斷……嗬,奧金家族也就沒什麼希望了!”
一陣寒氣逼人的風刮過街道,特蕾莎那薄薄的風衣便獵獵作響。
淡淡的月光下,她的身影在街道上拖出好遠。
好遠……
“你確定這是我要的麵具?”
在特蕾莎的小屋中,安德正指著個花花綠綠的‘麵具’,哭笑不得。
安德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自己要的是一個陽剛的、霸氣的麵具,可蒂娜小姑娘給自己的這個……紅臉蛋圓球鼻子……這是從哪家馬戲圖搞出來的?
“不是從馬戲團找到的呢,安德先生。是……是蒂娜自己花了一下午畫出來的,我是不是理解錯了您的意思?”
小蘿莉感受到了安德的鬱悶,忙怯怯的解釋道,小丫頭說話時兩隻手絞成一團,很是緊張的用水盈盈的雙眼抬頭看向安德。
“呃……,沒事沒事。反正咱現在就一骷髏,有個麵具遮臉就成,蒂娜你這個麵具做的很……很好,我——很——喜——歡——”
又被小姑娘用這種目光看著,安德那裏還有脾氣,隻能咬牙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