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實驗做完了嗎？”
“做完了。”
“難不？”
“挺簡單的。”
“做處死的時候怎麼判斷啊？”
“你把小鼠按在籠子上，使勁一扯尾巴，就能感覺到小鼠脊椎錯位的‘哢哢’聲，就死了。”
“唉，那我去做了。”她聽著覺得有些惡心，走回試驗台抓取一隻小白鼠，拿起針，腹腔注射、皮下注射、肌肉注射，最後處死，那麼弱小，按在手下毫無反抗之力，連叫也叫不出聲，感覺到“哢哢”的脊椎錯位的聲音時，她感覺有些腿軟，她提起小鼠的尾巴：“老師，我做完了。”
“嗯，”老師抬眼看了眼懸於半空，後腿還在彈動的已經死亡的小鼠，在成績單上打上80分：“下一個。”
“呼~”她鬆了口氣，收拾好東西將小白鼠扔進門口的垃圾袋，隨即興致勃勃地加入同學們的討論。
“來兩個同學把這袋白鼠提下去扔了。”另一名老師指著垃圾袋道。
兩名學生掩著鼻子提著滿滿一袋死去的白鼠扔進了樓下垃圾桶。
……
“您好，這裏是……”女警員的話還沒說完，電話裏就傳來恐慌的哭叫聲。
“救，救命！這裏死人了！”
“你別慌，是在哪裏？”
“XX醫科大學OO校區H棟4樓。”
“好的，我們馬上趕過來，你注意自身安全！”說完立馬安排警力趕去現場。
沒過多久警局的電話再次響起：“警官，這裏死人了！”
警車、救護車呼嘯著衝進XX醫科大學，很快他們趕到了案發現場，實驗室外圍了一圈學生，幾名老師在維持秩序，不讓人靠近，警員們拉好警戒線開始清場。
“咦？怎麼來得這麼快？”一名長發女生小聲嘟嚷。
“除了目擊者和報警的人，無關人員請暫時離開。誰最先發現的屍體？”
“我！”長發女生舉著手從人群裏走出來，看上去沒被嚇著膽子還挺大：“我一會兒有實驗所以來得比較早，來到這裏就看到他們躺在地上了。”
“已經確認死亡了，”方圓走到隊長身邊道：“死了隻有一個多小時了。”
“報警的時候不是說隻有一個人嗎？怎麼有兩個？”隊長問道。
“啊？我沒說是一個人啊。”長發女生迷茫道：“我來就看見是兩個，一個在裏麵，一個在門口。”
這時候外麵又響起了警車的呼嘯聲，又一批警察趕了過來，兩批人馬看見對方都是一愣。
“頭，”一名警員走到隊長身邊道：“實驗室裏兩名死者，一名是大學教授，另一名是他帶的研究生，這是那研究生的手機，”說著將手中的證物袋遞給他：“裏麵最後一通電話就是110，我估計我們接到的報警電話是她打的。”
“這麼說，是她先發現了教授的屍體報警，隨後她也遇害了，之後才是那名學生發現兩人屍體再次報警，”隊長走到女屍旁邊，女屍趴在地上死狀扭曲，方圓正在進行初步的屍檢：“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續殺了兩個人真是夠大膽的，實驗樓裏有監控吧？去看看，另外找兩個人去問問兩名死者的社會關係。”
“嘶。”方圓檢查著女屍驚訝地倒吸了口涼氣，又匆匆走進實驗室查看教授的屍體，一模一樣的死法，實驗室裏有些雜亂，實驗台都有些移位，方圓看看屍體兩步遠的一個實驗台眼裏閃過了然。
“有什麼發現嗎？”隊長走到方圓身邊問道，他不會屍檢，隻覺得這兩人死狀奇怪。
“你看這些地方，”方圓指著死者的脖頸、手腕、腳腕，這些部位布滿青紫的瘀痕：“那女學生身上也有。”
“死者生前受過虐待？”
方圓搖搖頭，對自己的猜測也感覺有些匪夷所思，他走到實驗室最後麵，那裏靠牆放著幾個實驗台，上麵是幾個大鼠籠，裏麵滿是小白鼠“吱吱”叫著亂竄：“這些是學生做實驗用的小白鼠。”
隊長點點頭，做實驗用得最多的動物就是小白鼠。
“做實驗除了注射喂藥這些有時候還要處死，”說著方圓從鼠籠裏拎出一隻小白鼠放在籠網上，小白鼠趴在網上不太敢動，方圓左手快速地用兩指垂直按住小鼠脖子，一手提著小鼠尾巴向上一提，動作十分熟練，小鼠被他按著連掙紮慘叫都不行：“這樣用力一拉小鼠就脊椎斷裂處死了。”說完將受驚不小的小鼠放開，撫平被弄亂的頸毛將它放回籠子裏。
隊長看他的演示又看看地上的屍體，這兩人不會也是這樣被處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