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肖曉睡得迷迷糊糊的,睡夢中似乎聽到有人在摳什麼東西,吱嘎吱嘎非常刺耳,聽得人心裏直發麻,起初還以為是外麵的槐樹樹枝摩擦的聲音,後麵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淅,近得好像就在耳邊一樣。
肖曉微微張開眼睛,尋著聲音望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把她從床上嚇得蹦起來,好在她嗓子眼小,如果大點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隻見眼前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子站在窗台前,背對著她,手裏似乎拿著什麼東西,正在窗台上吱嘎吱嘎的劃著,好像是在寫什麼東西。
“你是誰?”肖曉從床上坐了起來,縮在床頭一角,壯起膽子問,由於驚嚇,聲音有些顫抖。
這時女子手裏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肖曉心越跳越快,眼看著女子就要轉身,肖曉用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臉,身子越縮越緊,眼睛眯起,透過指縫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
以前經常在電視裏看到過類似的場景,每次這個女人轉過來,要麼就是沒有五官,要麼就是五官流血,要麼就是臉色蒼白,反正都是麵目猙獰,恐怖之極。
看著白衣女子緩緩的轉過了身,肖曉的雙手越捂越緊,在心裏一次又一次的作著準備,以免自己不會被當場嚇暈。
正當女子的臉轉到一半的時候,肖曉以為馬上就要看到那張恐怖的臉了,突然,窗外響起了狗叫聲,“汪汪汪”的狂吠不止。
肖曉一驚,猛的一睜眼,發現眼前的白衣女子不見了,而自己還是平躺在床上,手放在被子上。
“原來又是夢”肖曉長吸了一口氣,摸了摸手掌心,全是冷汗。
這時窗外的狗叫聲已經停了,肖曉望向窗外,外麵好像有火光一閃一閃,把房間都照的亮晃晃的。打開手機一看,已經半夜三點多了,難道還有人在外麵?
肖曉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窗邊,隻看到外麵的十字路口邊上,三四個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
那些人的位置正好對著肖曉的窗戶,距離也不遠,所以看得很清楚,旁邊一個類似半米多高的草人正燒著,火光衝天,其中一個人還穿著道士一樣的服裝,正拿著一把劍在念念有詞的揮舞著,好像是在祭祀。
道士前麵一張長條凳上放了一個香爐,一個碗,還有一些應該是祭品的東西。其他三人側站在一邊彎著腰,道士每念一句,他們就作一個揖,看樣子非常虔誠。
“這麼大半夜的,他們在祭祀什麼呢?”肖曉在心裏疑惑著
以前聽人說過許多關於湘西的傳說,其中有一個就是送茅人,如果家裏有人中了邪,家裏人就會請茅山道士來作法,把中邪之人體內的髒邪之物移到一個稻草紮的茅人身上,然後等到夜半時分,再找一個十字路口,作法將茅人用火燒掉,燒完後把茶葉米還有草灰用碗蓋住,放在路邊三天三夜後,髒邪之物就會灰飛煙滅。
肖曉看著樓下的場景,心想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送茅人?”說完後,不禁心裏打了個冷顫,又想起自己剛剛夢裏見到的一幕,“好邪門,”邊說著邊急步跳上床,用被子死死的把自己捂住,不讓一點光透進來,雖然是深秋之夜,天氣已經涼爽了,可是捂著被子不透風,也會讓人熱得難受。
肖曉腦海裏想像著剛剛那個見不到臉的女人,心裏一陣發怵,不敢揭開被子,好像一揭開被子那個女人就會鑽進來一樣,所以隻有忍受著恐懼與燥熱,悶得自己滿身大汗。
這一夜,自己估計是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