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和橙子聽到小曾的話，疑惑地把目光投到阿芷身上。
小曾緊張地抹了抹頭上汗，一本正經地胡說道：“我朋友家的家族職業就是尋人。”
“電視劇裏的偵探？”橙子帶著些許遲疑地猜測。
“橙子一猜就對了。”小曾鬆了口氣，順著橙子的話回道。
阿芷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後，抽出紙巾擦拭了下自己的雙手。這才開口問道：“大娘，您記得您兒子出走前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嗎？”
“奇怪的舉動？”大娘蹙著眉想了下，“我兒子出走前那段日子總是待在畫室裏。從早到晚不停在畫畫，他以前雖然也很喜歡畫畫，但從未如此不知節製，如此瘋狂。”
橙子語氣略帶抱怨地插嘴：“我哥那段時間脾氣很暴躁，動不動就罵人。”說到這時她扁了扁嘴，眼睛有些紅，澀澀地說：“我哥以前從不罵我的。平時和我說話都是溫溫柔柔，從不大小聲。”
大娘抹了抹眼角的淚，哽咽地說：“那孩子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好像一下子整個人都變了。”
“畫畫？他當時畫的可是小曾說的‘竹林圖’？”阿芷也不囉嗦，直指重點。
“嗯。那幅‘竹林圖’我哥當時也不知畫了多少次了。每次畫完總望著那畫失神，嘴裏還念叨著什麼畫得不像。念著念著整個人就莫名地暴躁起來，最後都會把畫撕毀。”
“畫得不像？”阿芷自言自語地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
頓時全場寂靜下來，氣氛也變得有些奇怪。
小曾見狀連忙打圓場，“你們別介意，我朋友經常會這樣隨時隨地陷入自己的思索。”
大娘和橙子聞言都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介意。
“怎麼了？有哪裏不對嗎？”小曾低聲詢問。
阿芷稍微整理了下思維，雙眸半斂，沉靜地說：“他說畫得不像。”
“這有問題嗎？”小曾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阿芷輕蔑地瞥了他一眼，“一般會這樣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曾經在某個地方親眼見到畫中之景。”
小曾點點頭，追問：“第二個可能呢？”
“他在臨摹。”
見他們還是一頭霧水，阿芷正想解釋。
“臨摹！”橙子驀地大叫起來，“怪不得我家有兩幅‘竹林圖’。”
“你家有兩幅‘竹林圖’？”阿芷詫異地追問。
“對啊。小曾沒告訴你？”橙子瞅了眼小曾反問道。
阿芷聞言怒瞪向他。
“這……很重要嗎？”小曾一臉無辜。
阿芷咬牙切齒一字一語地說：“非——常——重——要——”
小曾一臉鬱悶，“難道我倆的智商有著很大的差距？要不然，為什麼到現在我都沒參明白你倆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阿芷特不屑地說道：“很明顯我在智商上能碾壓你。”
大娘被他倆的話逗得發笑，還特意安慰道：“小曾，你別傷心啊。其實大娘也沒聽明白。”
小曾長歎了一口氣，一臉惆悵，“唉，學霸的世界太難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