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是誰寫給我的?夏冰心跳如擂,後背發涼,就連拿著紙條的手也略略顫抖。
就在夏冰心驚至極之際,門外倏然傳來兩聲敲門聲。她的心‘咯噔’一跳,下意識把手上的紙條緊握在手中,驚慌失措地道:“誰?”
“姑娘,用好膳了嗎?奴來收碗筷了。”門外傳來頗為耳熟的聲音,應該是為自己包紮傷口的圓臉姑娘。
夏冰略鬆了一口氣,平複了下心緒才開口說:“已經用好了,請進來吧。”
圓臉姑娘推開門,掃了一眼杯盤狼藉的桌麵,一語不發地收拾起來。夏冰頓時羞郝不已,期期艾艾地解釋道:“我餓極了,所以吃得有些急……”
聞言,圓臉姑娘手中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依然有條不紊地收拾著。
夏冰尷尬地站立在一旁,直至圓臉姑娘把桌麵收拾幹淨才硬找話說道:“今日的飯菜美味極了,簡直讓人垂涎三尺。你們府裏的廚子手藝真好。”
圓臉姑娘輕飄飄地吐出一句:“姑娘喜歡就好。”
媽蛋,一句話就把我的話題堵死了。我們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夏冰不禁在心中誹腹。
“剛剛那個茶也徹得很好,喝上一口能讓人齒頰流香。我恰好對茶藝有些興趣,不知能否引見徹茶之人?我想向他好好請教一番。”夏冰可能跟多了小曾,這等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領居然信手拈來。
圓臉姑娘抬起頭望著夏冰,臉上平靜無瀾,說道:“這茶是奴泡的。茶葉放在茶壺裏拿剛開的水一衝就成了。”
夏冰僵住,臥槽,裝逼失敗了……
“奴告退。”圓臉姑娘提食盒往外退,還細心地把門掩上。
……
因為紙條的緣故,夏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最終她從床上坐起,長長歎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紙條又是誰給我的?紙條上說的危險是什麼意思?還有阿芷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夏冰腦中一團亂,心中總帶有一絲的不安。右手也習慣性地緊握著胸前的小玉佛。
緊握小玉佛的習慣是在莫姐的事件後養成,每當心有不安或遇到不對勁的事就會不自覺地緊握小玉佛。這動作能讓夏冰暫時把不安和恐懼都壓下。
夏冰靜坐了好一會,紛亂不已的心緒終於平複了一些。待完全平靜下來後,頓時感到有些渴,於是便趿著鞋子走到專放茶水的小幾旁。
茶水已冷,但夏冰毫不在意,仰著頭‘咕嚕’地連灌兩盞,才心滿意足地把杯子放下。
正想回到床上重新睡覺時,窗外忽然閃過模模糊糊的燭光。夏冰一怔,三更半夜地誰在外頭?
夏冰屏住呼吸把窗微微推開一點,窗的角度剛好能看到院子裏的水井。
在那囗井的旁邊站著一個人。那人提著一個白色燈籠。身上披著黑色的連帽鬥篷,鬥篷把他整個人遮得密密實實,連是男是女都未能分清。
一陣風吹過,原本覆在頭上的鬥篷帽子被吹起一半,頓時露出半張慘白慘白的側臉。再加上在忽明忽暗的燭火映照下,這一幕顯得更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