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老那一掌,已經拍到了小丁當的頭頂。
在眾人看來,小丁當這一次是必死無疑了。就連施救過去的閉月長老和百花長老,也是近乎絕望的怒喝道:“李師弟,你給我住手!”
然而,李長老下了那麼大的血本,他連兒子都不要了,又怎麼會就此停手呢。
大掌無情拍下,李長老的嘴角,在此刻也露出了一絲久違的陰笑。
突然,小丁當的身影一晃,變成了李劍秋的模樣,這一下,李長老突然愣了,急忙撤去真力,就欲收回手掌。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李劍秋突然揮出一道烏光,那烏光劃過,李長老的一條手臂飛上了高空,噴灑著血雨,掉落了下來。
這一變化,隻是刹那間。演武峰內的所有人,全被這一幕震精了。
這是神馬情況,小丁當怎麼瞬間變成了李劍秋,而李劍秋為何又要殺他老子?
我靠,那道烏光是神馬法寶,好厲害,輕輕一揮,竟然斬斷了道場期高手的一隻胳膊。
李長老因劇痛,因震撼,“蹭蹭”退了數步,他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李劍秋,充滿疑惑的吼道:“秋兒,你這是為什麼?”
李劍秋一臉冰冷的說道:“不為什麼,就因為你為了區區一件仙寶,竟然以我的生命為代價,去引誘小丁當進入你所布下的陰謀中!”
此刻的李劍秋,提著手中還在滴血的烏黑短劍,一步一步的逼向了李長老。
“劍秋你胡說什麼,什麼仙寶,什麼陰謀,你是不是被那小子騙了!”
“哈哈……騙了?你從來沒有想過要救我,你竟然不顧我的生死,要殺他,你有沒有想過,殺了他你去哪裏尋我,殺了他我能活的了麼?”李劍秋怨毒的逼問道。
李長老此時,突然神情一怔,看著眼前惡毒的李劍秋,苦楚的反問道:“你真的是我兒子李劍秋?”
“嘿嘿,我就是你與那毒寡婦所生的兒子,這話有假嗎?”
“你……”李長老這下愣了,能說出這個秘密來,說明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是他的兒子李劍秋。
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突然李劍秋持劍,刺向了李長老的心窩。“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兒子,就讓我刺你這一劍!”
在這一刻,李長老真可謂是如臨絕境,讓他刺也不是,不讓他刺也不是。
可在生死一線間,親生父子又如何,還不是照樣互相殘殺。李長老怒吼一聲,道場期的修為再無保留,他癲狂的怒吼道:“逆子,今日為父要大義滅親!”
身處在能量風暴中的李劍秋,此刻突然垂下手中的烏黑短劍,淒慘的笑道:“我這一劍根本殺不了你,而你這一掌卻能拍死我,哈哈,看來,你還是要犧牲我!”
在這一刻,李長老突然一愣,他心道,難道剛才秋兒是在試探我?以我的修為,區區一劍,還傷不到我,難道——
遲疑中,李長老拍出的那一掌,放慢了速度,他在猶豫,他在糾結,他在選擇著……
突而,在這時,一個巨大的烏黑尿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李長老的頭頂,在這個尿壺出現的一刹那,一股魔神般的力量,瞬間禁錮了李長老的身形。
隻見那李劍秋嘿嘿一笑,一指那李長老道:“給我收!”
烏光一閃,李長老瞬間便被那烏黑的尿壺吸走了。
這下,台上台下的眾人,全都震精了,媽媽呀,那可是道場期高手呀,一個黑不溜糗的尿壺,怎麼就能把他收走呢?
尤其是丹宗的那幾位長老,全都睜著大眼,張著大嘴,神情震撼的看著那化作成李劍秋的小丁當。
收了李長老後,那個尿壺憑空消失了,緊接著,李劍秋手上的那把烏黑短劍,也消失了。
這時,台上的丹宗掌門獨一處,冷喝道:“你倒底是誰?”
“李劍秋?”
“那小丁當呢?”
“死了!”
“你為何要抓走李長老?”
“對不起,這是我的家事,你無權知道!”
李劍秋說完,冷漠的轉過身去,一步一步的向演武峰下走去了。
這個時候,百花長老身後的獨孤奶兒,忽然舉劍殺了過去。“狗日的李劍秋,你還我哥們的命來!”
走了沒幾步的李劍秋,在這時,忽然轉身揮出一道通天徹地的烏芒來,那道烏芒豎劈裂了演武峰,擋住了獨孤奶兒的去路。
“若敢跨過這道裂縫,不管是誰,我殺無赦,來此我處理的隻是家事,我不想過多的殺人!”李劍秋的一雙瞳孔,在這時閃爍著烏黑之芒,望向了台上的幾位長老和掌門。
獨孤奶兒也被那道通天徹地的烏芒,嚇傻了。“乖乖呀,這他娘的是什麼法寶,威力如此巨大,簡直一劍可以斬殺道場期高手嘛,這個李劍秋何時變得如此厲害了?”
人家處理的是家事,丹宗無權幹涉。李劍秋走了,他慢慢的走出了丹宗,在一片小密林裏,他腳下出現一個漩渦,接著李劍秋的身影便不見了。
在他走後,丹宗掌門獨一處和幾大長老的身影出現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