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雙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小丁當隻是與他們對視一笑,然後緩緩起身道:“莫怕,一切有我來解決!”
此時,那樸實的羅醜,擔憂的站起身來道:“小可,這張家大公子跋扈慣了,他可是狠茬子,你——你可要小心呀,要是鬥不過,你便回來,大不了我老漢就認栽了,隻是我家小雅——唉——”
旁邊的小姑娘,臉色慘白的抽泣著,依靠在老婦人的懷抱裏,顫抖著嬌軀。
這便是樸實人家的真實寫照,受了天大的委屈,也隻能打碎門牙往肚裏咽!既然天不垂憐,那我小丁當今日便替天行道,滅了那縱跨跋扈的張家!
突而起風了,少年的長發刮起了弧度,輕柔的鞭策著虛空。清風就這樣拂過,仿佛它不願以理喻世事,任那即將發生的事情去發生。清風走了,少年也走到了院外,羅醜一家三口,也走出了堂屋,站在院中,看著那有些憤怒的單薄身影。
“老頭子,你看那少年一人,能打得過那幾十人嘛,咱還是別讓孩子去冒險了,可別因為咱家閨女,害死了人家!”
羅醜老漢的心中何嚐不是這樣想的,隻不過,那少年如果不敵,他的寶貝女兒可就要落入那賊子的手中了,將來的日子,想必也是那煎熬的地獄般。
他的老臉絕望的抽搐著,一雙老手,抖動的異常激烈,似是內心中,有兩股力量正在劇烈的掙紮著。良久,羅醜老漢,似是做出了決定,他伸出布滿老繭的手,就欲把那少年吆喝回來!
可就在這時,那道單薄孤寂的身影,在那羅醜老漢的眼中,突而變得異常高大威猛起來。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使得他瞬間安定了下來,伸出去的手,也緩緩的放了下來。
院外,與小丁當對持而立的張大公子,一張淫邪的狼麵,露出了驚慌之容。這一刻,那迎麵撲來的氣息,令他覺得,對麵站立的那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座巍峨挺拔的五嶽,那股厚重鋒利的氣息,逼的他就要窒息。
清風又來了,刮著一縷厚重氣息,逼向了大汗淋漓的張大公子。它吹了過去,似是在張揚跋扈著,不經意間,它吹倒了幾十人!
倒下去的那些人,再也沒能爬起來,不管他們如何努力,如何掙紮,卻是不見效果。漸漸的,那張家大公子的口中,噴出了一口血箭。那口血箭,射在了那少年的腳下!
望著腳下的一灘猩紅血液,小丁當那冰冷的麵孔上,浮現出一絲更加陰狠的神韻。
“嗡!”
虛空似在迎合著小丁當的心情,它劇烈的抖動著,似是在討好般的為那少年在殺人。
劇烈的抖動中,張家的一幹家丁盡數死去,爆成一朵朵“血梨花”,綻放著它那妖豔猩紅的異彩。
此時,那已成血人的張家大公子,似是嚇破了肝膽般,尿了一褲子。尿液和血滴混在一起,勾兌成了一絲水流,它在那幹枯的大地上遊動著,流到了張家大公子的眼前。
至始至終,小丁當隻是那樣的站著,靜靜的看著那逐漸瘋掉的張大公子。
一朵妖豔的血梨花,似是要討好小丁當般,調皮的漂浮到他的眼前,緊接著,那幾十朵血梨花,也大膽而來,擁擠的綻放著。
血色的梨花很大,像個小西瓜般。在陽光的照射下,血豔的花瓣晶瑩剔透、豔紅妖琢,它緩緩的旋轉著,散發著那獨有的風采!
原本張揚跋扈的張家大公子,此刻卻是瘋瘋癲癲,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著,突而他抓起一把泥土舔食了起來,又似是渴了,趴在那尿液勾兌而成的血水中,瘋狂的吞喝著。
收走了血梨花後,小丁當轉身淡淡的笑著,走回了院內。身後的院門,無風吹拂,卻是緩緩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