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昆摸著柳如煙額頭上淩亂的頭發,幫她理順了一點,有幾縷被汗珠浸濕,貼在了頭上。
柳如煙強忍著痛楚,淡淡說道:“爸,我什麼也不想吃,就是覺得肚子裏好像有東西在動。”
柳正昆差點被她的話嚇到,肚子裏有東西在動,這些狗屁醫生是怎麼檢查的。
“徐醫生,徐醫生,快點過來。”
還沒走遠的徐傑達連忙跑回病房,再次仔仔細細地把柳如煙檢查了個遍。
各種儀器儀表都顯示柳如煙的身體一切正常。
看著科學的數據,柳正昆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了,難道是剛才暈了過去,產生了什麼幻覺?心疼地問道:“如煙,好點了嗎?”
柳如煙再次把手伸到了肚子上,那種蠕動的感覺還在。
如蚊蟲叮咬,如螞蟻爬行,酥酥麻麻,令人惡心作嘔。
“呃……”
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染紅了雪白的床單,柳如煙絕望的雙眼望向柳正昆,隨即慢慢閉上,似乎在像父親求救。
嘴角上殘留的血跡和煞白的臉龐形成鮮明地對比,甚是恐怖,連剛才做檢查的徐醫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柳如煙暈倒在地,到醫院的病床上,白青一路跟隨,難道是他的話嚇到了這個小姑娘,那也不至於吐血這麼嚴重。
究竟發生了什麼,病房內一片安靜,柳正昆趴在床邊,緊緊握住柳如煙的手,似在抽泣。
難道真是自己把她嚇到了,不可能,白青邊走進來邊想,他經常這樣說話,也沒見到把別人嚇得暈倒吐血,要是真的那麼厲害,他可能會成為一個極端危險的人物。
柳如煙的口中還有絲絲的鮮血流出,順著臉龐流向床單,浸紅了一大片。
醫生護士束手無策,柳正昆的抽泣開始加大了聲音。
這是一個集團的董事長,一個身份顯赫的大人物,但是現在,他還是一個父親,一個父親看到自己的女兒遭受著痛苦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一點忙幫不上一點辦法也沒有,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都出去!”
王福生大喝一聲。
指的當然是那些醫生和護士,怎能讓他們看到董事長的這一麵,以後的以後還怎麼見人。
“你們這群廢物,要你們有什麼用。”
柳正昆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平時隻會三五紮堆聊天家常,可到了關鍵時刻,一點用也沒有,要你們有什麼用。
白青推門進入病房。
他以為柳如煙隻是一般的休克,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為到了醫院有醫生診治,不會有什麼大礙,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嘴角上的血還在絲絲流淌,床單的血紅還在擴大。
白青從柳正昆的雙手中接過柳如煙那支白皙的手臂,撚動手指,脈搏按壓,臉上的疑雲漸漸消去。
柳正昆止住哽咽,希望奇跡能夠發生,但願不好的消息不會從這個年輕人的口中傳出。
一股天道真氣無中而生,從丹田環繞,流入指尖。
“啪啪啪”
白青指尖點向柳如煙的幾處穴位,柳如煙嘴角的絲絲細流瞬間停止。
又是一道真氣順著玉手灌入體內,慘白的臉龐頃刻消去,漸漸有了血色。
奇跡終會發生,隻是你沒見到,如果你看到,你一定不會相信。
柳正昆和王福生就是如此。
十分鍾後。
柳如煙慢慢睜開了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嘴角的血跡猶在,床單上殘留著更大一片。
“我怎麼了,爸,你哭什麼,我現在肚子好多了。”
柳如煙看著病房內眼掛淚痕的柳正昆,根本忘記了發生的事情。
柳正昆擦拭了一把老淚,勉強地擠出一絲笑意道:“沒事了,沒事了,爸爸剛才眼睛裏進了沙子。”
白青舞動雙手,暗暗收功,等待著回答疑惑。
沒人問詢,無人解惑。
柳如煙低頭看到床單上的一灘殷紅,怕自己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都是我吐得。”
目光投向柳正昆和王福生,還有白青。
無人回答,怕是回答的不好,剛剛蘇醒的柳如煙再次暈厥。
但是現在的柳如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和在龍食一樣,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柳正昆和王福生的表情從驚詫變成驚恐,眼前的年輕人是人還是鬼。
白青矗在一旁,到底怎麼跟他倆解釋,難道說這是天道真氣,就是死人也能救活的天道真氣。
誰信?沒人會信,可如果不給個解釋,別人肯定會把他當成神仙,或者鬼怪。
“嗬嗬”
白青嘴角一抖,蹦出兩個字,攤開雙手,好像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