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救人,不論貧窮與富貴,不管老弱與病殘,隻要有需要,他都毫不吝惜施以援手,誰沒有過犯傻的時候。
柳如煙的蠱要解,病要治,這就是白青想法。
柳正昆回答不了白青的問題,隻能轉移了話題。
“白先生,我實在是想不起來,生意上總會有些不如意,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要是白先生能幫助小女,柳某定會多做善事,以此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那這樣吧,把你所認為有可能的人列出來,我來幫你去查查。”
柳正昆那張老臉上的嘴巴微微張開,那可是一個龐大的群體。
……
公成明躺在轉椅上,看著手臂裹得嚴嚴實實的王虎,眉頭皺起,繼而舒展開來,接著就是一陣大笑。
“哈哈哈……”
王虎隻覺得掛在胸前的手臂隱隱作痛,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後怕。
公成明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王虎的身邊,仔細打量他一番。
“我的虎哥呀,你怎麼還是那麼衝動,現在是什麼社會了,怎麼還是一副流氓的行徑,多動動腦子行不行,你跟了我那麼久,怎麼就一點都沒學到呢。”
“悲哀呀悲慘。”
王虎低著頭,不答話,被人弄成這個樣子,不要說自己的臉麵,可能連明公子的臉都丟盡了。
“明公子,對不起,……”
王虎的聲音低的恐怕自己都聽不見了。
公成明一臉驚詫地看著王虎那支捆綁嚴實的手臂,有些不相信,他是了解王虎的,三五個人靠近不了,怎麼可能被人一拳打的幾處骨折。
“說說吧,那人什麼來曆?”
王虎被戳到了痛處,眼神有些迷離,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幕,還心有餘悸,那聲撕心裂肺的慘痛至今他也不能忘記。
“還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是客戶家的一個房客。”
公成明是公家二公子,他做的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當然,這些他不需要親自過問,自然有人辦理妥當,王虎隻是負責收款,放款的是另一個部門,稱肖成為客戶,也隻是聽起來比較正當而已。
王虎將那晚的情形一字不漏地作了彙報,將對方的實力描繪的神乎其神,提到白青的名字,他還有些後怕,手臂骨折的疼痛時刻警示著他受傷的心。
“哈哈……”
“王虎,你是不是被傻了,編這種話,可不像你的風格,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有時間我真想去會會他。”
公成明眉頭一挑,對王虎口中的白青嗤之以鼻。
一拳能把人的手臂打的三處骨折,那要多大的力氣,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真是沒用。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即使你沒有做好工作,我也不會怪你的。”
王虎還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他知道說再多公成明也不會相信。
王虎前腳出門,一個骨瘦如柴的幹癟老人從內間走出來。
仙風道骨,額頭突起,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幹癟,不是因為修煉什麼功夫,而是常年吃不飽飯導致的。
公成明喜愛民間的怪異傳說,當知曉遙遠的苗疆盛傳蠱毒之術,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這樣一個他認為的奇才——蠱神。
蠱神不是徒有虛名,在那個落後的小山村,謠傳著婆婆給媳婦下蠱,媳婦給丈夫下蠱的陋習。
媳婦不聽婆婆的話,給你下一蠱,隨叫隨到,毫無怨言;媳婦給丈夫來一蠱,再也不出去拈花惹草,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但是公成明已經見識過了蠱毒的威力,他深信不疑,這樣陰毒的手段確實存在。
一隻靈猴成了試驗品,當蠱毒種入靈猴的體內,幹癟老人的三天之期一到,那隻靈猴當場斃命,連醫生解剖屍體後也查不出什麼原因。
幹癟老人坐下來,把身中蠱毒的人近況彙報給了公成明。
公成明眼看計劃可以實施了,怎能按捺住心中的喜悅,是呀,不能成為朋友,那便是敵人,既然你不願意合作,你就去死吧。
“明公子,現在已經到了蠱蟲作祟時,你要取人性命還是亂人心智?”這話根本不像從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口中所出,好似別人的生死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別,先看看在說吧,等我去跟他攤個牌,要是好好合作的話,那就算了,要是不合作的話,就把他的寶貝女兒弄到我這裏來……。”
語氣淩厲,眼神堅定。
公成明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送入口中,狠狠地啐了一口。
“好好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