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就是見過大世麵的柳正昆對白青表現出來的能力也十分不解,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到的事。
大小姐有些脾氣是正常的,看到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突然發生也是正常的,可要是提前告訴你了,讓你做好心裏準備,再讓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就沒有必要表現的那麼誇張了吧。
柳如煙厲聲尖叫,引得外麵客廳的柳正昆一陣欣慰。
閨女跟一個少年男子同處一室,閨女這下好了,閨女終於有救了。
上次白青給柳如煙治腿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尖叫,這說明治療有了效果。
白青把額頭上低垂的頭發向後捋了一把,隨手拉過一個凳子坐在柳如煙的對麵。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你的身體有病,當然我不是在罵你,你也知道,你好端端地暈了過去,又吐了血,這說明我沒有說謊,在醫院裏,醫生給你做了詳細的檢查,沒有發現病因,你的病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你也說了,你的肚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那就是病因,可能你現在還感覺不到什麼不適的地方,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真的有病,而且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病,你中了蠱毒。”
白青有些自責,怎麼能讓一個花季少女承受如此巨大的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擊,他本來不想把情況都告訴她,他翻遍了所有人的資料,要是走訪起來,將會耗費漫長的時間,他可以等,但是柳如煙不能等,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會香消玉殞。
既然外麵的頭緒太多,隻能從柳如煙的身上下手。
一陣苦口婆心的勸說,柳如煙平靜了下來,癡癡地坐了下去,沒有吵鬧,沒了尖叫,花容失去了色彩,出奇地平靜,和她的身份背道而馳。
白青見柳如煙聽進去了他的話,喃喃地繼續道:“你不要害怕,我會救你的,希望你能夠配合。”
柳如煙臉上失去的顏色重回,歪頭凝思,幾番接觸,她也相信了白青的為人,不可能做出什麼越軌的行為,況且這是她家,有什麼好怕的。
“來吧,你想怎麼治療,抓緊時間。”柳如煙一改常態,主動脫掉鞋子爬到床上躺下,“是這樣嗎,要不要我閉上眼睛。”
白青看著柳如煙滑稽的動作有些想笑,暗暗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治療的時候,要等到你發作的時候才行,我不確定現在蠱毒已經到了你的身體什麼部位。”
“現在不行啊,怎麼不早說,浪費表情!”
……
肖成的手臂沒什麼大礙,刀子插入的不是很深,簡單的包紮一下就出院了,不過醫院的醫生很是詫異,昨晚才被刀子傷到,早晨傷口就結痂愈合,這是他行醫多年第一次見到。
李華做了很多菜,滿滿地擺了一桌。
“肖瀟,你到門口去看看,小白回來了沒有。”李華一邊準備著碗筷,一邊對肖瀟說道。
肖瀟跑到大門口看了一會,連個人影也沒有。
“沒人。”
又是一個夜幕降臨,路燈昏暗的時刻。
白青拒絕了柳正昆的晚宴邀請,對柳正昆交待了一下,如果有什麼意外發生,及時通知他。
等到白青回到肖成小院,已經八點多了。
推開院門,屋裏三人幾乎有了困意,滿滿一桌的飯菜一點沒動。
“小白,你可回來了,還沒吃飯吧,快點坐下,我去給你盛飯。”
李華看到進來的白青,困意全消,頓時來了精神。
肖成從櫃子裏拿出一瓶酒,擰開瓶蓋,倒了一杯,端到白青麵前,又給自己倒了半杯。
肖瀟正幫著李華端飯,看到肖成又在倒酒,埋怨道:“爸,你的胳膊還沒好,怎麼又喝酒了?”
肖成滿不在乎道:“沒事,我陪小白喝點,是不是小白。”
白青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喝不喝都無所謂,他拒絕了柳正昆的挽留,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小院裏有一家三口等他回來吃完飯。
“小白,不準喝。”肖瀟的關心大過於管製,如同約束自己的戀人一般,不準抽煙不準喝酒不準看美女隻能看我。
李華把飯放到白青麵前後開始訓斥肖瀟道:“丫頭,你喊什麼?你應該叫白叔叔,怎麼這樣沒大沒小的。”
“沒事的沒事的,怎麼稱呼都可以。”白青顯得無所謂。
肖成插話道:“那怎麼行呢!豈不是亂了輩分,必須喊叔叔。”
肖瀟一百個不願意,可又不能頂撞他們,隻好使勁扒拉著碗裏的飯。
李華夾起一個大雞腿放到白青的碗中,關心道:“小白呀,來,多吃點,看看你都瘦了,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不說這茬,白青差點忘記下山是來幹什麼的了,迎著肖成端起的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酒道:“還沒有找到。”